宫里出来。
夏之白回了盐铺。
如今的盐铺生意很萧条,反倒是一旁的煤炭店生意较为红火。
夏之白在盐铺待了一阵,也是朝一旁的煤炭店走去,似对煤炭的买卖很感兴趣。
这间煤炭铺是樊新在管理。
樊新是当初朱标派来的四名文吏之一。
当夏之白进到店时,并没有多少人察觉到,也没有人认出,所有人都忙碌在称煤上,樊新更是身体力行,只见一个老丈拿着背篓装着煤炭,但眼睛却不时瞟一眼摆放在一旁的散煤。
磨蹭了一会后,突然伸手抓了一把。
樊新立即察觉,不满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都已经给你说了,买多少就是多少,怎么还能抢呢?你可知就你这动作,我若是报官,就足以给你定罪。”
樊新块头不小,一番言语下,也是将老丈给震住了。
另一边,几个小厮连忙上前,去将老丈抓在手里的几块煤给抠了下来。
规矩不能废。
不能多就是不能多。
要是今天让你一点,明天让他一点,假以时日,人人互相传诵后,只怕煤炭铺就要改名为善堂了。
他们开这个煤炭铺是为了赚钱的。
不是干慈善。
老丈面色一红,不满道:“不就拿了一点煤吗,至于这么吓唬人吗?你们要是说不能要,我还不稀罕拿,给你。”说完老丈将多拿的煤炭一股脑扔到了一旁,随后逃也似的跑了。
樊新摇摇头。
自入冬煤炭店开张以来,像老丈这样贪小便宜的不少。
有的更是手奸动作快,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偷拿不少,如今的煤炭价格其实不算高,虽然本身不算什么好煤炭,但要知道,这可是在应天府,还是在冬天,搬运煤炭十分不容易。
他们其实没赚多少钱。
更多的还是图的个薄利多销。
想为煤炭多谋一个挣钱的法子,不然全指着盐厂,属实是不好过,而且这一年多以来,他们干煤炭的心中始终憋着一股气,总是感觉低人一等,尤其是面对盐厂的人,总被人在背地说是被盐厂养着的。
他们心中同样委屈。
每天没日没夜的下井挖矿,结果被认为是盐工养的,心中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因而在知道天降大雪,而且今年还会是个寒冬时,樊新就来了心思,一定要给煤炭厂找一个新的出路,至少要给盐厂那些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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