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吗?
的确是这样的。
但夏之白不认为自己强势有错,若是继续任由刘三吾等人随他们的心意,这编出来的书,只怕学问没多少,辩经的思路倒是一箩筐,这不是研究学问的,这是研究辩论的。
他想要的教材是基于实际、基于切真务实的,而非是云里雾里,各种兜圈子,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那样的教材,教不出科学家。
儒生天下已太多了。
而且要是连编个基础的教材,都要受到儒家的影响,那何不直接把儒家的《四书五经》当教材算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但这不是他要的。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刘三吾突然的离开,也是让众人始料未及。
作为翰林院最年长之人,刘三吾在翰林院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就连当今陛下有时也得询问刘三吾的建议,他的话语权不可谓不重,如今却忍受不了夏之白的刻薄跟刁难,若是刘三吾真的弹劾上去,虽不知结果如何,但两人势必会彻底撕破脸。
无论哪一方胜,都会成为一时热谈。
不过
黄章等人自是乐见于此。
他们不满夏之白同样久矣。
总喜欢将自己的观点凌驾到他们之上,而且夏之白的观点还无比危险,还妄图将‘故纸堆’的墨家、道家等拎出来,这若是真让夏之白弄成了,那天下的学问岂不乱了套?
他们可不想重回上古的口诛笔伐。
何况只是听着夏之白讲,他们就已感到毛骨悚然了。
因为太多的观念冲突了,长期以往,究竟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准?他们读了这么久的学问,到最后岂不成了摆设?这他们谁人能接受?谁人又能忍受这个落差?
全场安静无声。
黄章、董贯等人一脸冷笑,笑看夏之白要如何收场。
夏之白面色淡然。
仿佛根本就不受影响。
他淡漠的看了下下方众人,平静道:“还有谁同样不认可的,也可离开,我的观点不会有任何改变,今不必不如古,甚至于在这么多年的精进下,今人很多学问早就超过了古人,靠着一代代文人‘注解’,强行维持‘经典’,强行附加‘新意’,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大明作为华夏文化的继承者,继承的不当只是汉人政权,更应该继承的是华夏的自信跟从容。”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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