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谕的理解里,经学可以当做语文科目,他的经学再差,语文始终是高考大科,不可能真的差。
只不过他上学用的都是白话文,对文言文的确不熟练。而且他对古代经学家那种一句古文的某个字都要给出十几种解释的做法也更不懂,甚至无法理解。
李谕说:“按照大学堂的建立原则,我们是要学习欧美日本的学制,而我写的书体是为白话文,这是将来趋势,因为它才能够与科学更好的结合。”
“白话文?”辜鸿铭笑道,
“粗俗简陋,难登大雅之堂,如何能与经学典籍相提并论?”李谕说:“大雅即大俗,大俗即大雅。以如今学制的推进,我想不久之后大学就会代替科举,到时候,您认为还会有多少人会再皓首穷经钻研那些经文?”朱祖谋不像辜鸿铭是被赏赐的进士,他是正儿八经考下来的,驳斥道:“一派胡言!科举传承千年,岂是你个黄口小儿两句话就能够驳倒?”李谕嘲讽道:“事情都要往前看,否则就是井底之蛙。白话文更能够贴近大众,更容易传播,也更容易与现代各学科相结合。大人们,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不是只有经学,除此以外还有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政治、测量、经济、金融、材料、工程等等。如果所有人都只研究所谓高高在上的经学,那才是固步不前,只会让我们继续挨打,继续被迫签订卖国的条约。”李谕说的自然有道理,但作为辩论或者狡辩,辜鸿铭必然要坚持自己的论点,他说:“经学历经两千年,依然研究不透,科学仅仅几百年历史,孰高孰下想必不用我说。”李谕笑道:“科学的历史长得很,先生不知道的话不要下这种结论,早在几千年前人类就开始研究数学。至于您所谓两千多年还研究不透经学,我想问一下,是真的研究不透吗?”八股取士这么多年,四书五经才多厚,早就研究烂了,到了后来科举考试出题真的是有点扯,非常牵强,几乎已经脱离了国学本源。
辜鸿铭也不是真的国学大师,只能说:“即便如此,也不能因为你擅长市井小民最爱的白话文而让你及格。”李谕明白了,争论点其实成了白话文到底能不能作为语文科目而及格。
反正李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经学一科不及格上。所以李谕就要把白话文尽可能往科学上联系,如果它作用极大,自然就有资格列为
“文学”而及格。而辜鸿铭则在尽力贬低科学,证明经学依旧是正统,所以
“粗鄙”的白话文写出来的文章不能及格。两人的思路倒是明确。李谕说:“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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