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有女人混进会馆来了?这里都是读书人,不要打扰我们做学问。”阑会馆里面突然开始传出一些叽叽歪歪的声音。
“马上就要开考,这时候在会馆里见到女人真是不吉利。”毕竟是清末,很多进京赶考的人仍旧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陋习观念。
就算是读过圣贤书,也免不了满脑子封建迷信。吕碧城不屑道:“如果我是个男儿身,恐怕早就高中,哪还有你们闲言碎语。”其他人听了就更不服:“少胡说!一介女流,认识几个大字?”李谕朗声说:“你嘴巴才干净点,这位碧城姑娘早已在各大报纸上发表许多诗词,你们除了会写几篇八股文,可有这等才情?”
“还不知道从哪抄的,女孩子家三从四德都学不好,写什么诗词。”阑
“就是,没听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吗,越是这样,越是无德!”李谕冷笑道:“你先去查查这句话到底作何解再大放厥词吧。”严范孙对李谕和吕碧城说:“实在晦气,疏才小兄弟,我们走。”梁士诒却对他们说:“你们这帮腐儒,有眼不识泰山,看不出来眼前的人是当朝帝师吗?”没想到他不说还好,大家伙一听一下子燃起了斗志。
“当朝帝师?看年龄,莫非是那个李谕小儿?”
“就是他!”阑
“没想到连辫子都剪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都能剪,真乃不忠不孝之人!”矛头一下子竟然又转到了李谕身上。
李谕也是听得好笑:“你们书都是怎么读的?要是没有剪发,你们的辫子发型怎么来的?竟然在这给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把自己骂了吗?”
“少跟我们胡搅蛮缠!难怪都说李谕小儿是个只懂得诡辩之人,辜先生几日前还曾来这演讲,说的真是没错。”李谕讶道:“辜先生?”
“照我看,辜先生才是学贯中西的大才,甚至还能把我们的《论语》翻译到国外。李谕小儿只懂洋人粗浅的学问,算什么?”
“就是,竟然大言不惭贬低《列子》,抬高洋人,真是丢了祖宗的脸。”阑
“要不说他不忠不孝哪!”这些人是真的记住李谕那篇杞人忧天新解了。
莫非是写得太超前,这些人竟然一个个都这么苦大仇深。李谕说:“你们怎么没看我还疯狂抬高历史上的祖冲之等人,难道都是选择性视力障碍?”
“抬高?祖冲之是什么货色?我连听都没听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就算是抬得再高,能和上古大贤相提并论?”好吧,他们看来是真的没听过祖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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