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索姆河战役基本打完,李谕联系教育部总长范源濂,给远在法国的蔡元培发电报,让他回国担任北大校长。
看到电报上“国事渐平,教育宜急”几个字后,蔡元培确实没法再拒绝了,趁着协约国与盟国喘息的空当,在马赛港登上了回国的轮渡。
正阳门火车站。
李谕与范源濂接到了风尘仆仆的蔡元培。
见他瘦了一大圈,李谕问:“法国的伙食不至于那么紧张吧?”
蔡元培说:“是在船上的一个多月瘦了四五斤,每天吃土豆,谁都受不了。”
范源濂绕着他转了一圈:“还不错,没有缺少部件。”
蔡元培笑道:“战火没有打到巴黎。”
范源濂带着点情绪说:“我听说今年英、法、德、奥、俄几乎全部被打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当年八国联军,他们几个全在其中!”
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英法德基本都拼上了家底。双方付出了几百万伤亡后,战线竟毫无变化。
与此同时,东线战场也发生了一次大战役:布鲁西洛夫攻势。虽然名气小了很多,但这是俄军一战最大的胜利。
此一战,俄军伤亡了50万。另一方的德国伤亡35万,奥匈伤亡100万,光奥匈帝国的俘虏就抓了40万!
奥匈被彻底打残,86岁的老皇帝约瑟夫一世直接被气死。
总体算一下,截至1916年底,欧洲已经有800万人丧生,其中200万平民。
至于这场战争到底打出了什么?真的就像一个笑话。
“确实很惨,路上我见到了许多截肢或者失明的伤员,”蔡元培说,接着叹道,“列强之间打起仗来确实更狠,我第一次见识到气体也能杀人。”
李谕说:“可能是氯气,一种化学武器。”
“化学?武器?”蔡元培说。
李谕无奈道:“科技正在以极为可怕的速度影响着现代战争,现代战争又能影响政治格局,进而影响整个世界。”
范源濂从政时间长一点,说:“《海牙公约》哪?它不是禁止使用毒气吗?”
李谕说:“条约是定给别人看的,危及自己时,洋人有几个还会遵守?”
范源濂无语道:“他们说了算。”
蔡元培在法国待了几年,有点体会:“道德在战争面前不值一提。前线涌现了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也有非常多英勇的战士,但他们付出的鲜血只能成为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