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紫禁城后,吕碧城似乎闷闷不乐。
李谕笑道:“不用难过,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真的连以前皇后娘娘住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不全是这个原因,”吕碧城说,“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在美国和欧洲时,闲暇时去看了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还有巴黎的卢浮宫,有很多精美的中国文物,甚至比在紫禁城里都要好。”
这是个超级大伤口,李谕想起来也隐隐作痛,只能安慰道:“吃一堑长一智。”
吕碧城又说:“对了,那套异形我不仅润色好,也翻译成了英文,就是读起来怪吓人的。”
“你已经翻译好了?”李谕诧异道。
“这么长时间,英文我早就越发熟练,写文章虽然还不行,但翻译文章完全可以做到。”吕碧城说。
不愧是才女。
李谕高兴道:“有劳夫人了!以你的水平,想不想去欧美的大学顺便读个博士头衔?”
“博士?”吕碧城咬咬嘴唇,“我没有想过这么多。”
“现在女博士凤毛麟角,出来一个绝对能让人瞠目结舌,更让那些叫嚣女子不如男的人闭上嘴,”李谕说,“最关键的是,可以让更多家庭把女娃娃送到学堂里去。”
“这么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吕碧城动了心。
李谕立刻帮她下决定:“下次去美国时,我就帮你申请大学。”
——
两天后,袁世凯的表弟张镇芳约李谕在东兴楼饭庄见了面。
张镇芳是清朝最后一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不过他刚刚到任十天,清朝就发布了退位诏书。
但张镇芳此前靠着长期担任长芦盐运使这个大肥缺,仍旧积累了万贯家财。
“李大学士!”张镇芳拱手道。
李谕也拱手道:“大学士这个称呼真有这么多人喜欢用。”
“阁下多次获得洋人最尊崇的科学奖项,这个称呼说您没什么问题,毕竟现在早就没了大学士。”张镇芳说。
李谕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于是问道:“贵公子?”
张镇芳说:“犬子伯驹。”
张伯驹礼貌问好:“院士先生好。”
李谕回道:“你好。”
张伯驹并非张镇芳的亲生儿子,而是过继给他的。但按照旧时传统,基本相当于亲生。
入座后,李谕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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