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闭双眼,蜷缩着脑袋,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令人厌烦的鞭炮声能够尽快消失。
一旁的海燕婶注意到了我的状态,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臂,将我的头紧紧地搂进她温暖的怀抱里。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丝安慰,我脑子那一刻甚至将海燕婶想成了自己的妈妈一般,但内心深处的烦躁依然无法平息。
好不容易等到鞭炮声停歇下来,然而紧接着传来的却是喧闹刺耳的锣鼓唢呐声响。
这些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令我感到无比烦闷。
就在这时,爷爷和海燕婶一人一边,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直
到此刻,我似乎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怀里抱着的竟然是父亲的骨灰!
我茫然地望向路边的人群,他们每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有的人眼神冷漠,仿佛在观看一扬与己无关的戏剧;有的人则流露出怜悯之情,似乎对我的遭遇深感同情;更有甚者,直接在一旁失声痛哭起来。
还有些人跑前跑后,忙个不停,那些大多都是我们秦家人,因为刚好赶上放学,人实在太多了,交通太拥堵了,我仿佛还看见了警察在维持治安。
面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不禁感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孤寂无助的小丑,正遭受着周围人们异样目光的审视与围观。
回家的路程其实并不遥远,甚至还不足一公里,但那天却让我感觉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我实在难以忍受路人们投来的注视,心中只想着能尽快抱紧父亲的骨灰返回家中,不愿再见到任何人。
一路上,除了浑身极度地不自在外,我并无其他任何反应——既没有哭泣,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直到踏入家门的那一刻,我才惊觉自己的脸颊早已被泪水所浸湿。
走进厅堂,只见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口巨大无比的棺材,通体漆黑一片。
由于我们属于少数民族,所以这里的棺材与其他地区有所不同。
我们这儿的棺材体积相当庞大,需搁置在板凳之上,而其较大的一端几乎与成年人的身高相等。
打小起,我便对棺材心生畏惧,尤其是那些上过漆彩的棺材,更是显得阴森可怖至极。
奶奶瘫坐在棺材旁,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昏天黑地。
也数不清她到底晕厥过去多少次了,一旁还有几位同族的长辈们照看着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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