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在告解日之后,他们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然而利兹却像是刻意躲着他一样,并且是算准了他和肯尼斯之间有无法调和的矛盾,甚至是直接住进了肯尼斯的领地,而且根本不接他的电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坚信阿奇博尔德和巴塞梅罗是合作关系,他可能都会考虑肯尼斯是不是将利兹囚禁起来了。
迪尔姆徳忧虑地说着:“吾主,您需要平静下来,这几日您的精神状况实在令人担忧。”
“这不是平静能解决的问题,”夏佐靠在沙发上,顺手将手机丢在了茶几上,“作为她的监护人之一,我实在没法容忍她将自己的生命视作儿戏。”
迪尔姆徳闻言后,小心翼翼地提议道:“也许您应该去见见她?”
“大摇大摆地去肯尼斯老师的地盘?”夏佐疲惫地闭上眼,“我没有你那么崇高的修养,说实话,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那晚我们决裂的扬景。”
话音刚落,迪尔姆徳能清晰地感觉到四周魔力如山海咆哮般的波动,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也足以让他感受到夏佐灵魂深处咆哮着的悲愤和杀意。
“不单单是因为你,”夏佐及时制止了对方的精神内耗,“我只是没想到他最后依旧会选择以那种方式来阻止我。”
迪尔姆徳当晚从库丘林的口中得知了师徒二人可以算得上是惨烈的战斗,他的眼里多了些忧郁:“吾主,我深感愧疚……”
“又不是你的错,”夏佐平稳了下呼吸,“你这个性格迟早要吃大亏的,幸亏不是生活在现世,不然你肯定要被这个世界吃的连渣都不剩。”他伸手画了个法阵,光芒一闪,从里面掉出来三本书,然后他直接甩给了站在一旁的迪尔姆徳,“故事集,童话,诗歌……神代之后不是没有值得称颂的骑士,只不过他们的下扬,都令人唏嘘。”
迪尔姆徳翻开一本书,上面描绘着恢宏壮丽的开疆拓土,结局却是血流成河的手足相残。他皱了皱眉,又翻开了另一本,看了两页便合起来,重新整理好摆在了书桌上,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我师父曾经告诉我一个来自中国的古语: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夏佐略带沙哑的嗓音似乎将历史里沉重的不甘和绝望带了出来,“人们之所以追逐神性,是因为神是永恒的,无论在何时都能保留初心,可人不能……只要是有欲望的,都做不到。”
迪尔姆徳依旧看着那三本书的封面,眼底闪烁着倔强和孤独:“直至今日,我也不认为我有错。”
夏佐淡淡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