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跟着传令兵来到了梅殷的营帐,只见梅殷正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一卷书,默默地翻阅着。
看到朱雄英进来,梅殷放下了兵书,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你来了,坐吧。”梅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朱雄英坐下。
“指挥使。”
朱雄英应了声,依言坐下,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梅殷找他有何事。
“这里没旁人,叫姑父就行了。”
“雄英,今天上午的训练,你表现得很好。”梅殷开口称赞道,“我看出你很有分寸,而且按你的举动,未来在士兵中也能够树立威望。”
威望什么的,自然是因为传说太多了,所以就有了,朱雄英只要稍加接近,士兵们自然是乐于拥簇的。
“多谢姑父夸奖。”朱雄英谦虚地回应道。
“不过,我找你来,并不是仅仅为了夸奖你。”梅殷话锋一转,正色说道,“以后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朱雄英闻言一愣,随即挺直了腰板,郑重地说道:“您说。”
梅殷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是皇长孙,身份尊贵,但一方面,让伱们来是当士兵的,要能放下身段,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想法,‘其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知兵者鲜少有霍去病一般,多的是能跟士卒同甘共苦的吴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好地带领他们,成为他们真正信赖的人。”
这是出自《史记》的一段话,而随着梅殷手里书卷的放下,朱雄英也注意到了封皮,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有感而发,还是特意翻到这个典故来点一下他。
“另一方面,也不是让你们只当士兵,由兵到校再到将,总得有个过程,但这个过程不在于身份,而在于能力,有的时候军中并不是需要一味藏锋,反而需要露出锋芒,方能让人信服毕竟这是军队,不是官场,没那么多和光同尘,凭着一腔血勇封侯的,在大明难道还少吗?这些人哪个没点脾气呢?”
朱雄英听了梅殷的话,心中也有些感激,他知道这是梅殷在向自己示好,不然的话,这些事情虽然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但绝对没有这么笃定。
梅殷既然几乎明示自己要表现的更突出一些,在幼军中先确立权威,从基层做起开始完整地学习为将之道,那么朱雄英也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其实对于朱雄英来说,直接任命他职务,给他一个将领级别的初始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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