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知道吗?坏人之所以是坏人,有时候是没有理由的。”游莲坐在我边上捣蒜,忽然抬起头,没头没尾地感慨了一句。
今年实在是太忙碌了,圣上寿宴之后紧接着就是寒食节,又是一道圣旨下来说要举行改火,宫里三天不能食用热食,但是这些贵人老爷怎么可能真的像我们一样吃生的东西呢,所以我们正在紧锣密鼓准备三天要用的菜品,到时候冷着端上去就好。
六监从腊月起就没有歇下来过,一个部门忙完另一个部门忙,这次就轮到了膳食堂。我由于长期在温贤阁做事,在司药监基本属于编外人员,最近就被借到膳食堂,只要是周恪己不需要的时候和卯时以后,我就得来给膳食堂帮忙。
不过老实说,膳食堂福利真的不错,拿点吃的喝的都是常态。我经常拿了以后偷偷带去温贤阁给周恪己分,结果周恪己倒是个自律的好人,每次都把零食存着,好多都等着我下次去再找各种间隙让我吃,弄得我开春后髀肉复生,分外郁闷。
我嘴里叼着一小块黄瓜,游莲在捣蒜,我在捣姜,我俩正好能坐一块说小话。她这话说得我一愣,手里的杵子差点砸到手指:“你什么时候开始思考这种问题了?”
游莲脸上气得鼓鼓的,用手肘捣了我一下:“坏蛋!我就不能思考这种问题吗?”
“能能能,”我连连点头,把姜末刮出来,放在一旁的碗里,又放了一些新的姜片,“你怎么会让会有这么深刻的感悟啊?我以为你起码要五十岁才有这样的感悟呢。”
“你又挖苦我!”
我微微咋舌,心说孩子大了不好骗了,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玩了,瞬间生出些岁月无常的感慨:“好嘛好嘛,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是咋啦,怎么忽然生出这种感慨?”
游莲这才道来自己心里的委屈,事情还要从千秋节结束那一天讲起:那天大约午时刚过不久,因为千秋节最后一顿筵席就是那天的晌午饭,所以下午不少远来贺寿的地方贵族和官员已经收拾东西打算离开了。
膳食堂自然要为准备离开的宾客准备一些点心之类的,游莲就是在做点心的过程里遇到了委屈。膳食堂准备的糕点都是宾客名单上一人一份的,按照道理既不会多也不会少。游莲一盒一盒往外分的时候,却忽然来了几个人非说没有给他们,还说游莲问他们要赏钱。
“我当时都要吓哭出来了,这可是千秋节啊!一旦你沾上点什么事情,甭管你平素到底如何,只要那个档口有啥不愉快,那一定就是你的不是。”游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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