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己要去泰山?周恪己如何去的了?眼下他还是戴罪之身,纵使终于得了点自由,也只能屈身守分,他要怎么没去泰山封禅?
我一边拿杵子研磨药粉,一边颇有些好奇地想着。
不过此事周恪己看起来极为笃定,他本就不是武断之人,若都能拿出来同我打赌了,必然是起码有了九分打算。但是他到底哪里来的打算?
我头疼,想不明白。
不过眼下倒有一件小事颇有几分尴尬,就是我现在到底应该干什么。眼下周恪己既然已经被解了禁足,我大约也就没有必要单独去温贤阁了。不过周恪己解禁后又没有诏书来安排我,六监管事的姑姑也摸不准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敢随意把我直接调回六监,只说让我自己看着安排。
我眼下得了便宜,当然不能老是卖乖。自己安排基本就是去温贤阁玩两天再回六监干两天,真忙起来我倒也义不容辞,但是若是遇着什么六监全员需要去开会的无聊时刻还可以让周恪己出面捞我去温贤阁躲懒。如此,我白得了好多清闲日子,一时间好不快活。
我对此理直气壮:此番清闲怎么想都是我应得的。从前周恪己处境危机,我差点连命都没了,干活更是什么都得做着,往往在温贤阁从早到晚没有片刻闲暇,眼下他稍好了一些,我可得过几天舒服日子。
不过想来倒也是心酸,旁人说的好日子起码要锦衣玉食,我这也就是躲了几次晨会,每日能多睡会,少干点活,已经满足得不得了了。
“画梅!”杨姑姑从里面走出来,急匆匆四下找寻着,“阿梨,你可看到画梅了?”
我直起腰,把剩余的药粉扫到纸包里:“没啊,姑姑找她吗?”
自从上次寿宴一事后,杨姑姑便和我有些要好:“里面找到一批三七大约是没有晒透,长了霉斑,上次是嘱咐画梅晒的。最近她总是心不在焉,什么事情都不放心上,眼下那么多三七都晒坏了,我可得好好说说她。”
我把药粉整理了一包出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整理了一遍仔细叠好:“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不也经常犯些错误吗?”
“你生性大大咧咧的,犯几个错谁能怎么你了?也不是说了你就会改的,就是说了也是我白费口舌罢了。画梅不一样,她从来都是细心又谨慎的,最近却总是心不在焉,弄错了不少事情,你说我不说说她怎么行。”
我又捡了几根草药,仔细观察着品相,一边打理着根须一边和姑姑闲聊:“一直未曾出错的人偶尔犯错便要被责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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