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起到了泰山,但是实际上我和周恪己自从出发那天就没有见过了。周恪己眼下已经被默认恢复了皇子身份,自然是跟着马车的队伍走,我每天两条腿紧巴巴在后面赶路,最初几天我还想着能不能抽空看看他,后来实在是太累了,只能把这事暂时搁置着,却没想到眼下居然在禅院隔窗望着了。
周恪己比我高一些,我要扒上去的窗框他却能稳稳地看着我这边,上下打量我好一会之后,只见他轻轻摇摇头:“怎么跟着出巡反而倒瘦了不少?”
我一只眼睛盯着药炉子,忍不住了要跟他抱怨:“能不瘦吗?你们倒是坐马车舒舒服服颠到泰山,我可是跟着侍从一路走过来的!都走了十来天了!”为了防止周恪己看不懂我的辛苦,我将手特地摆在他眼前晃了好久,“十多天,我手指都不够数!”
他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难免语气倒有些调侃:“可是我看着姑姑倒是挺精神的呢,想来十来天迁徙步行似乎对姑姑来说也不辛苦吧?”
我一瞬间卡在嗓子里了,周恪己素来是最善良的,随便说点什么都能讨几句他的软话,什么磕碰了啊,什么劳累病痛啊,反正我只要能找个由头出来,总归能讨几句软话。我对此乐此不疲了好久,眼下他怎么也变得坏心眼起来了?
“大人!”我佯怒喊道。
我话音未落,便瞧见周恪己从窗框缝隙里伸过来几根手指,上面似乎败了一个什么东西,我拿起来看了看,却是上好的山核桃:“核桃?”
“我们马车上多少准备了一些干果糕点,这个核桃据皮薄如纸,里面果肉也饱满,我在车上坐着也是无聊,到这里前剥了不少。不过当时没想着能见到姑姑,所以下午都给恪法吃了,眼下翻了翻,只找到这一块完整的,姑姑先吃吧。”
我接过核桃抿到嘴里,脸微微发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看周恪己:“大人好悠哉,我们在外面长途跋涉,大人在马车里没事做,剥核桃聊以消遣。”
周恪己那边传来闷闷地一声笑:“是我的不是,忘记了姑姑还在外面吃苦。姑姑快去看看药煎得如何了?”
我本就留了点心时不时盯着炉子看一看,听周恪己这样嘱咐,又看着小跑过去揭开药炉的盖子,挥开热气看了看,又放心地把盖子盖回去:“大人放心,我留心着呢。”
周恪己点点头:“九弟现在可好?”
“小孩子生病,大约是不打紧的,不过我等在这里等两个时辰瞧一瞧,要是还发热不退,我就得去请太医来看看。”我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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