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悄悄凝聚精神力操控起光珠,坐在椅子上悄悄抹泪的绣橘,恍恍惚惚地入了梦。
屋里还有其他人,晴雯也不敢控制太长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收回了光珠。
绣橘睁开眼,似乎有些茫然,看了看仍得意洋洋地翘着头,好像得胜的大公鸡一样的王住儿媳妇,眼里渐渐涌起了一股狠戾。
只见小丫头快步上前,一把扯住王住儿媳妇的衣领,在她的错愕之中,在旁观众人的惊呼之下,伸手从她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这……这是什么?”
她看了看那张纸,认不出是什么,正想找人帮忙看一下,王住儿媳妇突然像疯了一样向她扑过来。
“小贱人,竟敢抢人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她伸手要抢回那纸,早有防备的晴雯却箭步上前,一把将纸抢在自己手中。
展开看了一下,她笑了,将那纸仔细铺平了,铺在迎春面前。
“迎丫头,你自己看看。”
“这是什么?”迎春凑近了看了一眼,疑惑地摇摇头,“我不认识啊。”
“嗨!”晴雯拍了拍额头。
她倒忘了,贾家这些不识人间烟火的小姐们,是不认识这样的东西的。
满屋的丫鬟仆妇都被惊呆了,一起抻着脖子看向桌上的那张纸。
一个离得最近的妇人突然道:“那不是当票子吗?我不识字,不过我认识那个票头子。”
“当票?”众人恍然,“是不是王住子媳妇偷了那镯子出去当了,换了现钱?谁认字儿,快帮姑娘看看?”
看大家都认识,二木头竟好奇起来,探过头又仔细看了看,念道:“宝来典当行……嵌南珠金镯子一只……当银十五两……”
“王住儿媳妇,这会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绣橘愤怒地质问道,“你们婆媳两个,平日里仗着你婆婆是姑娘的奶母子,欺负姑娘性子软弱,今儿偷吃姑娘的果子糕点,明个儿偷拿三百五百钱去,姑娘统统不理会。越发纵得你们胆肥了,如今连金镯子都敢拿了。
今个儿你与我一同到二奶奶那儿去,看二奶奶如何处置。奶母子也好,奶嫂子也好,凭是谁也不能欺负主子!”
“姑娘,姑娘,且饶了我这一遭儿吧,我再不敢了。”王住儿媳妇拖着绣橘的袖子,死活不放。
奴才偷盗主人财物,人赃俱获。
若真到王熙凤院里去,王熙凤怕是连瓷瓦子都不用她跪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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