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汤也没舍得倒，一人一碗喝了个精光。

把甑子端出来放灶台边，洗锅后等着烧干，陈珂才想起来问道：“褚哥，油在哪儿？”

褚凌在灶孔前没抬头，“碗柜最底下那格，有个陶罐。”

陈珂转身搬出油罐，打开看了下，口径差不多二十厘米的陶罐中只装了小半罐油，估计今天炒完菜就得见底了。

陈珂摸摸鼻子，有些心虚，“褚哥，这油好像不多了。”

褚凌点点头，“等打着猎物就可以熬一些。”

陈珂：......

合着这不是猪肉，而是各种兽油的混合。

但闻着也没有奇怪的味道，陈珂用勺子舀了大半勺出来，一抬头，就见他褚哥嘴角抽了抽。

“那，那个，竹笋要油多一些才好吃。”陈珂赶紧解释。

褚凌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嘴却硬着：“没事，不够去山下换。”

听了这话，陈珂把心放下了，大半勺奶白色的油在锅中瞬间化开了。

丢入花椒，老姜和蒜片爆炒，一股子浓郁的姜蒜味就弥漫开来。

倒入腊肉，等肥肉的地方变得透明后，陈珂迅速把漂过水又拧干的笋倒入锅中翻炒。

褚凌抽了抽鼻子，口中的唾液开始不自觉地分泌。

柴火灶火力足，陈珂翻炒没多久就赶紧放盐，家里没有盘子，就用一个海碗盛了起来。

为了省油，也不洗锅，再放入一些兽油，丢入花椒，等香味出来后倒入酸菜爆炒一阵儿，再加水煮开，一碗开胃又下饭的酸菜汤就出锅了。

褚凌洗完手，出去搬了一张小矮桌放到院子里。

五月底了，天黑得晚，这会儿天边红霞遍布，甚是好看。

两个人，两个碗，两双筷。

陈珂拿起筷子一挥，很有气势，“开吃！”

说完就给自己夹了一大筷子的笋。

褚凌默默地夹了一片笋，有些紧张。

检验陈珂厨艺的时候到了，居然紧张的是自己，莫名其妙。

他把笋塞入嘴里，嚼了两下，再嚼两下。

然后他夹菜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陈珂就着笋扒了一大口米饭，笑眯眯地问：“褚哥，我手艺还可以吧？”

褚凌点头，疯狂夹菜。

陈珂得到肯定，心中很是满足，也埋头干饭。

他好几年没吃过热乎的饭菜了，虽说是家常小菜，在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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