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护卫们,路上也捡了不少大军过境后来不及一一捡干净的草碎,长的拢起来扎一小捆,短碎的捡到口袋里,交给女眷们,等休息时,可以缝进衣服里抵御寒风。
其他流犯都差不多,有针有线的自己缝,无针无线的,直接咬着衣角撕开一个口子,顺着往里塞。
如此一来,队伍的行进速度又被放慢,虽然来回起身弯腰很辛苦,但流犯们的精神头可比前一日要好多了。
一夜风雪过后,大军扎过营地的地方,到处是宝贝。
谢家用一点松江知县李周全送的碎银和两片涂婳给的感冒药,从押差手里换了两捆干草,送到女眷那边,留着晚上铺草御寒。
不远处,有人不是很高兴地抱怨道:“那捆里的干草,还是我捡的呢。”
身后一记飞脚踹过来,刚好巡查的一名差兵听见这话,当即骂道:“你嘴里啃得糙饼是白来的?”
那人二话不说,跪倒咋地,瑟瑟发抖。
他拿干草换了口粮,方才就是随口抱怨一两句而已。
“官爷饶命!小人胡说的!”
差兵骂骂咧咧地走了,到了前面看见同僚手里的两个小白片,很是眼热。
“这就是柴家女人用的那谢家神药?”
换了保命药的差役,神情很是得意,“真是神了,那柴嵇的婆娘病了一路了,居然还没死在半道上,捡条命活回来了。”
解差们私下里,口耳相传谢家手里有抗痨神药。
谢家在流犯队伍里有些特殊,解差们倒是很想,像对待其他流犯一样,从谢家手里把东西搞出来,可是有熊九山的严令在前,再加上彼此双方也不是没“碰”过。
大家是有那个心,不愿意碰那后面的麻烦。
于是,只能另想其它办法,比如,从其他流犯手中换来东西,再拿去跟谢家换。
只是这怎么从其他人手里换干草,那就看各自的良心了。
另一边。
涂婳前一晚沉迷工作,过于专注,忙完发现半夜了,不但自己没想到给谢豫川发什么样的视频学习合适,而且通过系统发现,谢豫川那边也迟迟没有进入到深睡状态。
不仅如此,意识还更加活跃。
涂婳等着等着,睡着了。
翌日起来,才看到谢豫川发来的表达歉意的信息。
她这才知道,原来谢豫川给家里人,讲解了一晚上的鸳鸯阵法。
人才。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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