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合上扇子,抵在下巴,偏头看向谢豫川。
“谢豫川?”
身旁,某人闻声神情一怔,不过片刻功夫,涂婳就看见屏幕上的刷屏频率骤然下降。
谢豫川的情绪波动,似乎平静下来。
涂婳:?
多少有一点诧异,但她也没深究。
而重新听见家神耳语的谢豫川,眸光微垂,几次眨眼,悄然掩去眼底的暗芒。
他……今日冲动了。
涂婳见他和熊九山对坐,两人都不说话,想了想,说道:“如果熊九山不帮你的话,此事你还有胜算吗?”
谢豫川回神凝神回道:“也有,只是后续麻烦。”
“哪里?”这次,涂婳多问了几句。
谢豫川凝神沉思少许,答复道:“谢家还有一些族人,尚留在槐阳老家。”
涂婳恍然,难怪谢豫川他行事如此,谢氏尚有旁支同族还在危险之中。
“熊九山是官府之人,身份不同,可绝后患。”
涂婳大概有点明白了,“怕朝廷翻后账?”
谢豫川冷笑一声,“不是怕,若我一意孤行,事后哪怕熊九山不愿招惹事非,也定有旁人以此邀功。”
“可他好像不太愿意。”
熊九山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愿与谢豫川“同流合污”。
谢豫川:“他会愿意的。”
该说的,不该说的,谢豫川这次来都已经说完了。
只有对方方才的冒犯,他也不再多言,有的事点到为止即可,亮出底线,免得还有下一次。
熊九山是个聪明人。
谢豫川相信他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把他谢豫川一介凡人的过错,往神明身上扯。
他谢豫川可以在血泊之中逆行,不愿自家神明沾染人间过多因果,家神护他、护谢家,不止是今日剿匪,哪怕来日再多生死之债,皆由他谢豫川一人承担!
他再欣赏熊九山为人处事,也不代表他会允许对方行事踩过界。
谢豫川心中,家神就应在苍穹山海之中自由自在,怎能因他一己私欲徒增逆缘。
一切皆因他诏狱求神而起。
一切因缘果债自是他谢豫川天命所归。
心念之强,意达天听。
涂婳眼前的虚拟屏幕,忽然滋啦闪屏中,像是被什么干扰到,几秒后才恢复原状。
“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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