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盛夏,炙热的阳光照耀着坚固高大的幽州城,蒸烤着严阵以待的辽军。此时城头上立着一位容貌俊美的轻年,年纪在三十左右,身披战甲外罩花袍,手持一把精美的金柄折扇,既像位少年英雄,又颇有些纨绔子弟的感觉。
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轻轻的摇动折扇,眯着眼睛像是在欣赏远处那片树林,以及林边那条不算太宽,却清澈见底的高粱河。他身后跟着一员副将,唯唯诺诺的站在这个轻年身后,默然不语。似乎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遭到这个轻年的责罚。
轻年在城头伫立许久,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滴在他身披的白色百花袍上。轻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嚷道:“热死了,热死了!也不知道父亲回临潢府述职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再不回来他的宝贝儿子可就要活活晒成人干儿了!”
那员副将满脸堆笑道:“小王爷,虽说老儿赵光义亲自带着数十万人马前来攻打燕云,但您也不必每日这么辛苦。不然燕王回来后,可该责怪下官了。”
两人正说话间,突听幽州城四面传来阵阵巨响,既像是地动,又像是雷鸣。莫说少不经事的小王爷韩德让了,就连他身边久经沙场的副将耶律必和守城的众士兵,也在听见这阵巨响后变得面无人色。
韩德让一把拽住耶律必的袖子,惊慌的道:“这……这是什么声音?是打雷了,还是地动了,你快去派人查查,快去呀!”
耶律必同样大惊失色,指着前方道:“小王爷,此事不必查,您看那是什么!”
韩德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是一望无际的人山人海,好像一团团浓密的黑云在天空中翻滚,又像是大海中汹涌的波涛,一浪盖过一浪的向幽州城涌来,这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便是他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铁甲刀枪的铿锵声、人喊马嘶的喧哗声,掺杂在一起迸发而出的。
随着大军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响,即使韩德让拼命的捂住耳朵,也依旧被震得险些昏倒过去。耶律必忙搀住韩德让,一筹莫展的道:“小王爷,宋军实在太多了,我们纵然死拼到底,也不过玉石俱焚,不如我们投降吧!”
韩德让闻言愤怒的一跺脚,喝骂道:“耶律必,本王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除非父王下令,不然本王子宁可战死,也绝不会向宋人投降!”
耶律必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既然您不愿投降,那就快想想办法吧。不然只凭高大的城墙,挡宋军几日尚可,时间一长必定沦陷!”
韩德让急得抓耳挠腮,在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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