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桓见张麻尼来了,开门见山道:“张道长,朕以做法为由,让你和邓玄光、匡越三人写信,把少林、正一两派的人请来,以期联合两派共谋中原。朕只当报恩与宋有仇,张虚白年少无知,定可为朕所用,谁料两人却不识时务。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朕后日邀请报恩赴宴,席间朕有意毒杀报恩,不知张道长可有奇药?”
张麻尼阴恻恻的一笑,道:“嘻嘻,此事好办。不知陛下是想用烈性毒药,当场要了那秃驴的性命,还是想用慢性毒药,待秃驴返回中原自生自灭呢?”
黎桓道:“自然是慢性毒药,否则报恩一旦丧命瞿越,少林那群秃驴必然到瞿越寻衅,委实麻烦。不过,此毒务必易下难解,不然报恩要是解了此毒,自此中原武林便多一大敌,这可不是朕想要的!”
“这个简单。”张麻尼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古瓷瓶,双手递给黎桓,道:“陛下,瓶中毒药乃贫道秘制,无色无味,服用之人半月后肝肠寸断、尸化脓血。此毒只有贫道可解,纵使报恩有天大的本事,只要服下绝无生还之理。”
黎桓一把拿过瓷瓶,打开瓶塞在鼻下嗅了嗅,脸上露出一抹颇具玩味的笑容。
当晚,微风徐来,月华漫天。
张虚白一人在房中难以安睡,索性在寺中闲游,以度良宵。
他此行前来的目的,和报恩基本相同,均是为两国和平而来。可他这样一个谦让守礼、靦覥含蓄的人,面对野心勃勃的黎桓,实在无能为力。眼下能做的,似乎除了在瞿越保住性命,平安的返回龙虎山外,再没有什么可以争取的。
张虚白正为此行没能如愿而苦恼,忽然见到立于路边,仰头赏月的报恩。他的脚步连忙一顿,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大……大师,您也没休息呢。”
报恩微微颔首,俯视向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张虚白,“阿弥陀佛,小天师也在为黎国主之事烦心吗?”
张虚白一笑,道:“嗯……也可以这么说。”
报恩叹息,道:“贫僧来时,只当黎国主只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以才与大宋为敌。不料,他狼子野心,斩杀候大人不算,扣住诸位朝廷要员不算,挫败三路大军还不算,竟一心要吞并南方进而入主中原。想他生性残暴,做起事来手段卑劣得很,似这般人物倘若真的占了中原,后果实难预料。”
张虚白闻言,赞同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可千万别发生这样的事。”
报恩无奈道:“此事关乎两国兴衰,虽说应当你我应当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