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日,华闾城外校军场。
今朝万里无云,骄阳似火,微风轻抚,让人莫名畅快无比。黎桓迎风站在大石砌成的点将台上,手握腰间刀柄,在烈日的照耀下,威风得宛如一尊战神。他俯视着台下一望无际的瞿越士兵。士兵们也都齐齐地望着他,台下的将士们,眼中俱是敬佩与臣服,似乎人人都把为他战死认作了至高无上的荣耀!
片刻,黎桓高高举起右拳,高声道:“将士们,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宋军趁我国内乱,竟妄图染指我们的大好河山。你们都是我瞿越最勇敢的男儿,在家国危亡之际,可敢随本王共赴边关,力抗强敌?”
他的话音才落,台下的王绍祚呐喊道:“我等誓死追随副王,纵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也要驱走宋贼,卫我瞿越。哪怕剩下最后一个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退缩!”
众将士热血沸腾,正要随声附和,站在队伍前的范巨备突然大声道:“今主上弱幼,我众虽竭死力御外侮,脱有尺寸之功,其谁知之?不如先册十道为天子,然后出师可也。”
黎桓闻言瞪了范巨备一眼,刚要开口怒喝,哪知台下的将士们忽然都跪倒在地,朝台上的黎桓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果副王不肯做天子,我们就长跪不起。”
“这……”黎桓故意露出为难之色,但心中却暗笑起来,“哈哈,本王这几日不肯接受禅让,一是怕名声有损,二是怕军队不服,如今看来大事可成!”
黎桓正自得意,这时从华闾方向跑来一辆金锡玉辔,华美至极的马车,黄罗所制的车帘被掀开半边,露出车中一个男童稚嫩的面庞。这辆马车来得很急,卷起满地尘埃,眨眼间就已进了校军场。
不待马车停稳,车厢中的小男孩就已踉跄地下了马车。他身披龙袍,头戴冕旒,明明是位幼年天子,却丝毫没有帝王应有的霸气与从容。紧跟着小男孩走下来的,是一位中年贵妇,她牵着小男孩的手快步向点将台走来。
台下的众士兵们见状,忙纷纷向两人施礼,并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小男孩望着此刻高高在上的黎桓,又望望台下这些拥护黎桓的瞿越士兵,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那妇人却眉头微蹙,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她内心满是屈辱与不甘,可她除了向权臣低头,向命运低头,向这不公的世道低头外,已别无它途。
黎桓作势正欲下台相迎,两人却已跪在他面前。那妇人声音低沉,话音微微发颤,“黎副王,哀家前日就有意让皇儿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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