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多逊道:“没错,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证据,无法证实云子霄是赵普之后。但赵普此人心机深沉,能谋善断,一旦因为云子霄的关系回到朝中,我们莫说恢复大周了,只怕还没行动就先丢了性命。”
赵白道:“卢大人,您若真不想让赵普还朝,就不仅要提防云子霄,更要提防赵普的妹夫侯仁宝。万一侯仁宝在邕州立下功劳,就难保不被赵光义重用,只要他在赵光义面前说句话,到时谁也无法再阻止赵普重新还朝了。”
卢多逊道:“赵贤弟所言甚是,看来我要劝谏官家,暂时把侯仁宝调离邕州了。否则,他再在邕州待下去,迟早都会建立战功,被赵光义重用的!”
赵白与王侁微微颔首,正欲再言,忽听头顶传来一阵“咕咕……咕咕……”的鸽鸣。三人循声抬头看去,见飞来的是一只通体漆黑,双眸炯炯有神的信鸽,神情间顿时变得无比恭敬。
卢多逊更是连忙站起身,朝半空中的鸽子深深一揖,随后才高高举起手。信鸽似乎对他的举动十分满意,叫声变得更加婉转动听,扑扇几下翅膀,稳稳的站在卢多逊手上。
卢多逊借着昏黄的月色,看见鸽腿上绑着一个精巧的小金桶,桶上还有一把小金锁。这样与众不同的鸽子,世间已不多见,这样精巧、华美的金桶和金锁,更是稀世难寻。卢多逊不必看桶中的书信,就已知道写信之人,定是曾经的大周皇帝柴宗训无疑了!
王侁此刻也看见了鸽子腿上的小金桶,惊异道:“卢大人,莫非天子给您来信了?天子的信鸽虽十分不错,但毕竟还是凡品,无法像昔年水云阁的白雪那般万里传信。天子的信鸽既能飞到这里,他必是已来汴梁了!”
卢多逊也大为诧异,从怀中取出一把银制的小钥匙,轻轻的打开了信鸽腿上的小金桶,小心翼翼的从桶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他缓缓展开纸条,见上面写着雄浑、苍劲的几个大字——今夜子时,城外五里城隍庙。
王侁好奇的问道:“卢大人,天子有何旨意?”
卢多逊道:“天子命我今夜子时前往城隍庙,现在亥时已过,我这就该准备动身了,两位也请回府吧。”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极小的印章,在纸条上盖下“碧血”二字,随即把纸条放回桶中,重新扣上金锁。
信鸽默默的看着卢多逊做完这一切,口中再次发出“咕咕……咕咕……”的几声鸽鸣,仿佛在与卢多逊告别。继而,信鸽双翅一展,向夜空中飞掠而去。
王侁与赵白此刻也起了身,对卢多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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