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居住人口不到四千五百万的那些小城市,情况则更加糟糕——人们甚至能经常在夜间的街头巷尾看到火焰,听到一阵阵爆炸发出的噪音,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建筑倒塌的地面震动。曾耗费数年才恢复的辐射区生态植物园正一个接一个的被炸毁。
这种现象在整个亚欧开始蔓延,人们纷纷登上各式各样的载具,风雨兼程奔向那个汇聚着四面八方光流的原点,就连曾因造船业和水气控制而蓬勃发展的安澜市也无法逃脱,一条条上千米的高压管道在次声波共振下扭曲折断,陆海综合控制器中,三枚当量约两百万吨的氢弹同时被引爆,昔日雄伟的气象大厦轰然倒塌,浮岛四分五裂,随后渐渐沉没在终于再次出现的自然台风里。这是百年来第一扬台风——这个控制器,曾经强行打散了上万次次热带气旋,镇压了数次7级以上特大地震。没有了它的掌控,大自然又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开始横扫这片地区。上百米的海啸切割着城市的地基,许多建筑被连根拔起,像一把把数千米的巨人之鞭。
随之而来的,是爆满的交通运输系统,一列列空轨在没有运营许可的情况下被强行启动,以数十倍音速将这些城市里的人运往同一个地方。他们张贴各式各样的话海报,有的还在建筑的金属外墙上喷洒具有强腐蚀作用的酸性溶液而“创作”,但这什么都不会改变——所有人都在赶路,对这些用各种或古或今的泛亚语言写成的标语熟视无睹。
SAA境内的人们不再对古建筑带有任何的保护意识——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纷纷寻找附近的庙宇、教堂或是鸟居,然后拆毁它们,砸碎塑像,将十字架倒过来插在门口,以挑衅那些并不存在的所谓“神明”。
按照计划,这次大集中将会是那些基础设施的余晖——全境6亿人要汇聚在同一个地方,“银河”工程所在的星河市。
与安澜市相似,星河市的主体也是浮岛,但是它的固定点在大陆架上——它的占地面积达到了1024平方千米,大约是安澜市的三倍。但是它更大的占地面积并没有带来更多的设计容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建筑都是用来生产自动化设备和原材料用来建设“银河”号的。在此之前,或者准确来说,是自从这座城市出现,星河市所有人员的活动范围就仅限于那个不见庐山真面目的“SAA中心大厦”周边。
启航前夕,一艘长达千米的巨型飞船,灯火通明地悬浮在星河市上空。其三门轴炮和透露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和极强的威慑力——这是 SAA 的最新强力武器,回转波能炮搭载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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