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现在、现在府里都……”
吉星的话有些结巴,今日一早他就去倒座房和大厨房去走了一圈,说什么的都有。
荣佩兰靠着藤椅,半颌着眼眸,手中的团扇轻轻摇晃。
听到吉星犹犹豫豫只说半截的话,眼睛微微张开,轻笑道。
“都?都说什么,都在说少夫人善妒,眼看着流烟上位了,便把剩下的丫鬟都打发了。”
吉星闭上了嘴。
少夫人什么都知道,还要他去走一圈做什么。
荣佩兰,“从今日起,你就守在玉徽园,看着哪些人探头探脑,哪些讨好你套话的,都记下名儿来。”
吉星挠了挠头,不知道少夫人的用意是是什么,只得点点头应了下来。
接下来侯府像乱了套一样,时时有专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丫头往玉徽园凑。
守在玉徽园的吉星已经收了不少的礼,这几日被喂得肠肥肚满。
荣佩兰像是看不到这一切一样,日日随着钟氏外出。
钟氏也突然放手,任由府里乱成一团。
——
侯府的后厨房里,一群婆子围着一起嗑瓜子,扯闲篇。
被赶出玉徽园的三个丫鬟,被管事发配到了大厨房,从主子身边的一等丫鬟跌落到厨房里的粗使丫鬟,白榆的脸上已经好几日不见好颜色。
厨房的王妈妈看着给大缸里添水的白榆,忍不住嘲讽道,“咱们白榆姑娘也来做粗活了,这么金贵的人儿,世子怎么舍得。”
王妈妈曾想给自己女儿在玉徽园安排个轻省的活儿,为此找了青檀两次,青檀铁面无情,她才转而找上白榆。
哪知白榆收了她的绞丝银镯子,却没把事儿办成。
银镯子又被她那赌鬼老爹拿去当了钱银,输了个精光,至今王妈妈还没拿回自己的东西。
现在白榆被贬到自己的地盘上来了,她自然没有什么脸色。
白榆这几日干活,手已经粗了许多,她咬着牙对王妈妈的话充耳不闻。
明明她没有做错,却受到同样的责罚。
她知道少夫人是想借机整顿玉徽园里那些想效仿流烟的女人,想拿她们三个杀鸡儆猴。
没成想,世子身边的吉星,突然在府里走了一圈,是谁吩咐的不言而喻。
哪个府上的老爷们儿没有几个通房,少夫人不过只是谢家的外甥女。
现在府里乱套得连夫人都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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