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蕤轩本就是一座仿古建筑,后院划了一大片地修建了亭台楼阁,初冬时节,草木凋敝,然而一座温室花房里却是花团锦簇。
隔着玻璃罩望见绿意盎然,姹紫嫣红。
于寒冷的初冬瞥见一片春色,仿佛连拂过耳畔的寒意都变温暖了几许。
去往停车场就需要穿过花园。
少年站在玻璃花房前,清瘦沉静的背影透着几分倔强的挺拔。
赫连玉拍了拍骆韵琪的手背,温和道:“下午还要上课,你随蓝总先回学校吧,我和熙儿说几句话。”
蓝蔓就等在停车场入口处。
骆韵琪看了眼少年的方向,轻声说了句好,便转身安静乖巧的离开了。
赫连玉拢了拢肩上的貂皮披帛,踩着高跟鞋朝少年走了过去。
“在事情没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你趁早断了这个心思。”
女子的语气温柔的仿佛一场轻梦,却隐含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呵。”少年喉间发出一声冷笑,怪异又讽刺。
“如果有一天她出了意外,我绝不独活。”
少年轻飘飘的说出惊骇之语,犹如冬日劈下的一道惊雷。
赫连玉眸光悚然一惊,柳眉紧蹙:“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在胡说,您最清楚,如若不信,尽可一试。”
母子打交道了十几年,她很了解这个儿子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当然,柳润熙更清楚这个口蜜腹剑、控制欲强的女人手段如何狠辣歹毒。
平时维持着平和的假象,然而一旦风起,便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从某个方面来说,母子俩骨子里有一样的东西。
赫连玉深吸口气,待呼吸平复之后,缓缓道:“少年人有喜欢的人很正常,母亲并不反对你们交往,但是玩玩也就罢了,她那种贫寒出身绝不可能对你未来有任何助益,她配不上你。”
“再者,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你父亲着想,他当初被狼狈的赶出来,好不容易在青州站稳了脚跟,要想往上更进一步,你知道有多难吗?柳家那些人个个都想要看笑话,我却偏不如她们的意,这次去京州给虞老夫人贺寿,我已借机打点好了,最迟明年,我们一家就可以回京州了,那里才是你最应该待的地方,小小青州一个出身卑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熙儿。”赫连玉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道:“母亲已帮你物色好了一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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