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徐陵也不推诿,而是转向了云隐公主,劝道,“公主殿下,这里适才发生的一切,老臣就在门外,已然了解其始末,其实公主不过是执着于令郎所受的伤,既然是担忧心疼令郎的伤,那为何不尽快将令郎带回家中,请名医来医治呢,若是耽误了时间,公主殿下岂不是悔之晚矣!”
云隐公主脸色微变:“徐尚书这话是何意?您是说我是因为心疼自己的儿子,所以在冤枉她?我儿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她设计害成这样的吗?”
“可即便是这样,那也是令郎有错在先!公主殿下,听老臣一句话,莫要执迷不悟,否则将来后悔的将会您自己!”
言至此,徐陵也走向地上铺就的那幅画卷,一边说道:“我素闻兰陵王殿下美名,他不会撒谎,与这小娘子也并无渊源,亦无故交,他身为北地来使,原本可以不管这闲事,如不是令郎做得太过,殿下又岂会生出这般恻隐之心,让自己的护卫出来作证。”
“所以,他的证词必不会作伪,再说这物证,那就更简单了,既然公主不信这画为这小娘子所画,那就让这小娘子再画一遍,若不信这上面的字为当场的诸位郎君所题,那就将这几位郎君的字拿出来比对一番即可!”
“至于这小娘子所说的,墨中有药物,与游梦阁中的熏香可致幻催情,那便请来药师一验,亦可知!”
“这雅诗阁中所有酒、食、纸、墨皆为令郎所提供,而这位小娘子素衣着身,身上甚至无一饰物,她确实无机会下毒,而且徐某也有听闻过这小娘子之事,她初来建康不久,这杏花烟雨楼怕也是第一次来吧?”
说着,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萧锦玉。
而萧锦玉的心中早已是激潮翻涌,事实上,在看到徐陵第一眼起,她的心绪便难以平静:二十多年前,徐陵还是南梁的东宫学士,为人清廉刚正,学识渊博,也曾是她十分敬仰之人,太清二年,徐陵奉命出使东魏,没过多久建康城便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候景之乱,之后她死于战乱之中,陈顼的刀下,便再也没见过此人了。
想不到……
“是,锦玉确是第一次来这杏花烟雨楼。”
徐陵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已近在眼前的画卷时,不觉眸中一亮,竟是有些着迷了一般俯身朝画卷看去,看着看着,又极为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双手捧了起来,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这画画的极好啊!如此雅人深致,下笔如神,这样的画,老臣还是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清谈雅集上见过,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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