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萧锦玉便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太清三年,她的确有命人至东魏给崔家送一封信,那不过是父亲与其父莫逆之交的情谊,倒真没有求助的意思。
“家逢变故,福祸难料,当以家族为重,崔郎君何须自责,这本是无法预料之事!你那位朋友也不会怪你的!”
“可是……”
崔恒还要说什么,萧锦玉打断道:“也许她并非一定要求得你的帮助,一在南,一在北,即便是千里相约,也来不及!”
越是听她这般说,崔恒越觉愧疚感伤。
“但我却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倘若我早一点看到这封信,知道候景想要与世家大族联姻之事,也许我可以……可以伸出援助之手,她也不至于……”
当年候景作为南梁的降臣,还颇得梁帝的看重,恃宠而骄的候景竟然向梁帝提出要与王谢两大门阀世族联姻,但遭到了梁帝的委婉拒绝,梁帝的意思是:以他鲜卑奴的身份,根本配不上王谢两大族的女郎,但可降低要求,寻求顾陆朱张这些南地士族之女。
候景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怀恨在心,后在攻破建康后,便对王谢两大门阀士族进行了毁灭性的斩杀。
每忆及此事,萧锦玉都觉心口灼痛难忍。
但她依然很平静的说了句:“崔郎君,莫要因此而自责,这本与你就不相关。”
“那我,还能与她做朋友吗?”
萧锦玉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她答道。
崔恒好似如释重负的看向萧锦玉一笑,静默了许久之后,忽然肃容又问:
“小娘子可有听说过文宣帝的事情?”。
萧锦玉点头道:“听凤凰和卢煜都有提起过。”
“文宣帝执政的前七年间也算是一位明君,但之后不知因何缘故,性情变得极其暴虐,我二弟娶了乐安公主为妻,父亲逝世的那一日,宣帝到我们家中,问乐安公主,我崔家待她如何,她只是随口答了一句,夫君待她还不错,唯有我母亲待她不好,仅仅因为此事,宣帝便将我母亲杀死,并将头颅扔至墙外……”
言及此处,崔恒的眼中又露出一抹愤恨和凄楚哀伤。
“他嗜酒无欲,好杀成性,甚至在金銮殿上设有一口锅和一把锯,每每喝醉了酒,必颠狂杀人,有许多官员大臣都无罪遭其屠戮,后来大臣们无法,便将牢中供御囚送到他面前,供他杀人取乐!”
“魏亲王元昴之妻李氏是当时皇后李祖娥的姐姐,也是李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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