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尹刚刚听了这么多人的证词,正满脑子浆糊呢,加上心里本就急躁,忍不住就厉喝道:“行了!你什么人证物证都拿不出来,要本官如何信你?!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脱罪,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袁掌柜身子猛地一颤,一脸绝望。
那小乞丐送纸条过来的时候,铺子里唯一的伙计被他叫出去送货了,铺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确实没有人证。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尸体旁边的仵作站了起来,走到陆少尹身边行礼道:“禀告陆少尹,小人已是查验完死者的尸体,死者刚断气没多久,小人过来的时候,死者的身体还是软的,说明她死亡不超过半个时辰。
死者的致命伤是后脑勺的伤口,凶器应是她身旁那块沾血的石头。
死者身上的衣服凌乱有皱褶,指甲里有一些皮屑和血迹,这两点都说明,死者在死前曾和人扭打过,很可能便是杀死她的凶手。”
在场的官府众人一听,立刻转头,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袁掌柜……领口处的几道爪痕。
夏天衣服本就单薄,那几道爪痕完全撕破了袁掌柜的衣服,隐约还能见到他里面皮肤上的血痕。
陆少尹的眼神倏然比天上的日头还亮,手指一抬,直直地指向袁掌柜,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喊冤?来人,把这姓袁的带回京兆府,等候审讯!”
袁掌柜眼眸猛地瞪大,顾不得头上的伤,拼命摇头,凄厉地大喊,“冤枉啊!官爷!冤枉啊!小人真的没有杀人!”
那模样凄楚得,仿佛下一息就要哭出来了。
尔思和尔安猛地捂住了嘴,一脸震惊和惶恐。
虽然她们没有见过这袁掌柜,但他再怎么说,也是满一芳的掌柜,掌管了满一芳十几年。
她们姑娘外祖父这般信任的人,竟是这么一个毫无廉耻的杀人凶手,想想就心惊!
小小的巷子里,一时间嘈杂又凌乱。
与这乱糟糟的场景完全相反的,是这条巷子斜对面的一个清幽宁静的茶馆。
此时,茶馆二楼的靠窗处,正坐着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一个男子身穿月白色斜领交襟褙子,头戴儒巾,手握白羽扇,面如冠玉,身材修长如青竹,虽则满身书卷气,一双眼眸却明亮而有神,深邃如海,让人瞧着,便知他不可小觑。
此时,他正兴致勃勃地往窗外探出了半个身子,白羽扇高高举起遮挡着头上灼人的日光,啧啧啧道:“那陆少尹竟然还真的找到凶手了,看来京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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