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逸快速闯入凌浑所在的山洞之中,看着在床榻上盘膝打坐的凌浑,怒火上涌,用手指着凌浑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跟凌浑也有百余年未见了,心里面积攒了大量怨气,这回一并爆发。
过去他指责凌浑,凌浑会十分尖酸刻薄地还口,每次都气得他肝疼,这回凌浑坐在那里,不管他怎么骂都不动不摇,一声不吭,这让他心气顺了点,可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有意思,所以骂了一会也就停了下来。
“你这厮天性凉薄,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情!雪鸿肉身被焚,前去转世,你还有什么脸顶着这副躯壳出去招摇?我也给你毁了,送伱去转世吧!”
白谷逸骂完这句,伸手一指,放出太乙钩,弧形白光飞出,绕着凌浑脖颈一转,先令一颗脑袋滚落下来,随后又担心凌浑有甚妙法能够接头重生,又将钩光连转几转,连腰带肩,左肋右背,斩成许多碎块,料定他绝对无法重新塑体还生方才作罢。
他斩了凌浑肉身,心中怒意渐消,知道这里不可久留,赶忙出洞匆匆离开。
他刚遁入东方天空,快速消失,凌浑和白发龙女崔五姑从南面飞还。
凌浑到了昆明开元寺,斗法已经结束,人都已经走了,他正要去寺内跟僧人们打听经过,正遇到崔五姑回来,夫妻两个结伴而归,路上听崔五姑讲述事情经过,唏嘘不已。
两人回山进洞,看到洞中被斩成碎块的尸身,凌浑顿觉眼前一黑,气得元神之体表面涌上一层黑气:“小贼竟然如此狠毒!我与他无冤无仇,竟然跑来毁我躯壳!”
崔五姑及忙问是怎么回事,凌浑已是怒不可遏,三言两语间简短地把白天在成都遇到卖伞少年的事说了,就要找人拼命:“我来去如此迅速,他肯定还没走远!”晃身飞出洞外,在天地之间四处瞭望,又抓了几把风气确定刚才确实有人来过,已经跑向东方,于是向东追去。
崔五姑尚有些理智,觉得这事里里外外透着古怪,左手拄着龙头拐杖到塌前细查碎尸。
忽然在他身后彩光缭绕,显出一个身影。
“什么人!”崔五姑急忙转身,横过龙头拐杖,见到一个青衣少年,手里拿着把铁伞,她心中一惊,“我们夫妇与铁伞道人从无仇怨,你为何要来下此毒手?”
时飞阳笑道:“我并非是铁伞道人的弟子,也从未对凌道友下过什么毒手。”
他说完张口一吸,整个山洞立时扭曲变形,如梦幻一般迅速收缩成一股五色豪光被他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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