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远抛出来的问题,张四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确定这是陆远在征询他的意见,还是说一种考验。
他这个随官大秘已经做了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升迁之快几乎堪称官场奇迹。
通政使司左参政,实打实的正四品,下一步外放要么是地方藩司四品参政,努努力甚至能是地方布政使亦或者六部任一一部侍郎堂官。
前途是好是坏,可以说完全取决于对‘路线’的把握了。
大脑飞速运转着,张四维一边替陆远换茶,一边用恭敬的语气答话。
“门下觉得,仍保留北京那套班子,对推行国策和落实集权管理很不利,北方这些年发展滞颓,又频遭战祸影响,地方民生多艰,想要恢复,非强有力之革新不可。”
他没有说什么全听领导吩咐之类的恭维话,因为张四维现在身处的位置高度已经开始接触中央权力了,什么事连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那还怎么进步培养,完全就是一个提线木偶人,不会有什么前途出息的。
所以无论是左是右,他都要给出一个态度出来。
说完这番话,张四维就开始小心关注陆远的神态,表情显得很紧张,生怕回答错误。
但他又哪里能从陆远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陆远的神色并无变化。
“废除有废除的好处,保留有保留的好处,很难决断啊。”
张四维的心悬了起来,他咬牙又道:“太师常说,有些事总是要做的,国家不能原地踏步,必须要向前走,哪怕有阻力和困难。”
陆远抬起头看向张四维,沉吟片刻后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总是要去做的,我们不能因为有困难就束手,当官就是如此,总因为一项政策可能会得罪人而驻足不前,却从不会因为一项政策可行的好处而支持,因为得罪人的坏处会立刻显现并作用己身,而有利国家的好处是未来不确定的。”
张四维激动起来,他继续言道:“太师明断。”
“那就去做吧,大胆的做。”陆远点了将:“回函徐阁老等人之外,你去一趟北京。”
张四维立时屏住呼吸,兴奋的开始颤抖。
“去到北京之后,同徐阁老、罗阁老就迁都事宜进行商议,并且斟酌迁都之后,废除北京那套行政班子的处置事宜,要以安抚为核心进行政治协商,不要激化矛盾,如果确有不可调和之分歧,必要以八百里加急报于本辅这。”
“是。”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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