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党争不讲良心对错(第1页)

因为出了程定安这么一档子事,陆远想在家中待到正月初八自然是不现实的事,实际上只是过了年三十的大年夜,转天一早陆远就轻车简从、乔装易服的直奔南京。

他要先去找转运使刘元理通个气。

和陆远一起去的除了陆林几名家仆外便只有陆东了。

谁让后者是‘当事人’呢。

“这也太冤枉了。”

“做生意,谁能把每一个合作人的底细都去摸的清清楚楚。”

“更何况那个程定安怎么看也不像是日本人啊,漕商圈里都了解过,这程定安十几年都在浙直做买卖,有家有院,上能追溯祖宗、下能找到子女,怎么就成日本人了。”

“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着生意呢,通倭的帽子就从天而降啪的一声扣到脑袋上,这、这上哪说理去啊。”

一路上陆东都在喋喋不休,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冤枉、惊惧、自责、愧疚。

他觉得自己给陆远甚至是整個陆家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和恐惧。

通倭啊,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陆远能够理解陆东的心情,因此一直都是温言宽慰。

这一刻陆远便想到了当年在淳安遇到的那魏崇信一家的案子。

同样是通倭,结果就是满门抄斩。

现如今通倭的罪名轮到了自己家头上,要说陆远一点不害怕那是吹牛,只不过也没有怕到失去分寸。

按照那魏植的说法,浙江河道衙门抓住程定安是在年二十八,供词也是同一天送进的臬司衙门,若是马坤真打算拿程定安的口供来大兴牢狱的话,那陆东连年三十的年夜饭都吃不上。

马坤没有权力直接抓自己,但是抓陆东一个白身商人还需要顾忌吗?

既然没有大兴牢狱,就说明这件事上马坤也需要请示,请示他的上级、他背后某一个政党的党魁,这种牵扯巨大的事情,不是马坤一个按察使能有权自作主张的。

这便给了自己活动的空间和时间。

陆远来到南京找刘元理,没指望后者能帮陆东脱罪,毕竟后者只是运司衙门的转运使,管的钱不少,但离开漕运这个范围那就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

找刘元理就是找赵文华,就是找严嵩!

年初二的清晨,风尘仆仆的陆远就抵达了南京城,随后便一个人敲开了刘元理府邸的后门,报了身份,悄无声息的进入,在书房内见到了刘元理。

“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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