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不甘心的,不甘心就这样去死,但所幸,上天还是让我醒来。
那时我靠着岸,小腿以下浸泡在暗河里,稍微一动就全身酸痛,不用看就知道身上全是青紫的撞痕,已经没几块好皮。
杨珖颓丧的声音响在岸上,手里好像在拨弄什么东西:“两个人都掉这儿,算是完了。”
我艰难的爬起来走到篝火旁坐下,看见映在他眼里的火光,说道:“你得庆幸,我们没死。”
“呵,现在不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他发狠把柴甩进火里,眼皮耷拉下来,火光熄完半分。
“走投无路的困境很容易让人陷入消沉情绪里,而焦躁不安的情绪解决不了问题,这点你活了那么久还没明白?”我也开始拨弄篝火,添进几块柴,试图把火吹旺,结果烟灰全喷脸上,“对了,我们的背包在哪儿?“
杨珖指向不远处湿漉漉的两坨不明物,我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包捡过来,一脑儿掏干净,将能烘干的东西全拿在手里。他见状也屁颠屁颠地去捡包,和我一样烤着。
“你对下斗一窍不通,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土夫子,怕不是实习来的”,我皱眉看着手里湿成一团的绷带,将水拧干。
杨珖的脸在火尖热浪里显得越发不清晰,眼角微微搐动:“我之前去过另一个墓,那里和这里区别大的不是一星半点,连边儿都搭不上。“
我饶有兴致地问:“那个斗里是什么样的?”
他眼根被潮湿柴木冒出的黑烟熏得微湿,声音极低:“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直言:“是忘了还是不想说?”
“两样...都占点儿......”
我没再接话,一心只想把装备烘干,然后摸索怎么继续把这个斗探下去,希望闷油瓶和胖子能早早回头,别再下来找人了。
我这么想着,抬头见对面杨珖身上“冒烟”,一看自己也这样。
衣服里全是水,现在受热开始蒸发,我转个身,让背后也照顾到温度。
面前地下河哗哗的水声让人想起在雨村溪间捕螃蟹的日子,一般这种时候,越是美好的回忆,就越会与现下形成对比,人就会变得脆弱。我打开狼牙手电将这里照的通亮,好让自己直面困境。
这里不知是地下多深,空气也冷,洞顶的钟乳石正往下滴水,我漫不经心地数着,在第86颗水珠下落时,余光瞟见手电光圈边缘闯入的庞然大物,照过去,发现是一艘木制大船。
S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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