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是真的急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陶应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一直等他说完了,陶应才开口解释。
“父亲不必担心,孩儿又岂是鲁莽之人,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不去冒险?用三千兵士去攻打白波谷,这不仅仅是冒险,是送死啊!”陶谦又来了。
他对次子陶应是非常上心。
长子陶商就不是做官的料,将来整个陶家,靠的还是这个次子。
能不能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全看陶应。
所以对于陶应的成长,他格外注意。
“父亲试想,郭太杨奉等率领黄巾残余,来到白波谷之后,是否有侵州掠县,伤害百姓之行为?”
“这……这倒未听说过……”
“当年黄巾百万之众,也不敢兵叩洛阳,而他们区区一万残兵,竟然敢来到河东,这不是送死吗?”陶应又问。
听完陶应这番话之后,陶谦终于不再那么急躁,认真思索起来。
这细细一想,郭太杨奉还真有些与其他黄巾残余不同。
白波谷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前有并州刺史丁原屯兵周边,现在有司隶校尉张温大军环伺,他们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之所以还在,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侵州掠县,抢劫百姓,这才让朝廷一直容忍,或者说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可是不抢劫,又哪里来的粮草呢?他们所带的粮草,又能支撑多长时间呢?以后怎么办?
“子合,你的意思是?”
“郭太杨奉其实在等待朝廷的招安,孩儿这一次只要兵马一到,再放出陛下的善意,定然会不费一兵一卒,迫使他们归降!”说到这里,陶应笑了笑,“父亲,这个功劳可是非常轻松的,孩儿怎么能不争呢?”
“子合,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未战先虑败而后虑胜,万一情况有变……”
“孩儿随父征战足有两年多,参与大小数十战,父亲也见过营中的兵马皆为精锐,虽只有三千,若是真打起来,也不惧白波谷一万贼众!”
“子合,你实话告诉为父,是否还有其他目的?”片刻之后,陶谦突然问道,“我知你做事谨慎,从不冒险,现在已被陛下封为长水校尉,即使再立新功,断无可能再升迁,此次出兵纵然得胜,也只是帮了大将军,这些你不会不知道!”
“父亲英明,孩儿当然有想法!”陶应向陶谦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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