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你爱我吗？’

‘神经病。’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恨呢？’

‘……理论上来讲我应该要恨。所以，有点。’

‘那，如果你现在有能力杀了我，你会送我下地狱吗？’

‘你连这都没有答案吗？’

‘时过境迁。’

‘我没变。’

日重怪真背靠着椅子，低眸看着手机里他随便找来的电影，神色恹恹。

安室透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低头摆弄着手机，眸光灰沉。

“日重先生，安室先生！”

毛利兰的声音传来，安室透打字的手一顿，站起身朝她看去的同时将手机收起。

按了暂停键，日重怪真顶着倦意抬了抬眸又闭了闭眼，挣扎了几瞬最终维持着半阖的状态瞅着地。

好困。

“小兰？啊，要发车了是吗？”

“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毛利兰解释道，“大家想在上车之前一起拍个合照，安室先生和日重先生也来吧？”

“这样，在这辆蒸汽列车前确实很有意义。”安室透弯着唇点头道。

他侧过身回头望向日重怪真，道:“日重君，来合照吗？”

听着安室透和自己说话的声音，日重怪真试图掀开已经被困意击败完全合上了的眼皮。

未果。

放弃。

于是脑袋垂的更低了，还歪了一点。

配上苍白甚至因为晕车而带了点青的面色，像中毒后靠坐在椅子上安静离去的人。

安室透怔忡了一瞬，脑海中浮现出这人自杀濒死时的模样，瞳孔微颤。

他快步迈至日重怪真的身前蹲下，抬手摇了摇他的小臂，压着声音道:“日重怪真？”

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日重怪真半睁开一只眼，对上面前这个人的双眸，微愣。

困意消失了些，日重怪真眨了眨眼睛偏眸移开了一瞬的视线又回眸注视着他:“……怎么了？”

干嘛用这样一副表情看着他。

“小兰说要在上车前大家一起拍一张合照留念。”

安室透一刹那便收拾好了表情，只浅笑道。

日重怪真垂眸看了看眼前这人因为半蹲半跪的姿势而不自觉地轻靠着自己小腿的膝盖，又瞥了瞥这人还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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