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章一边往外走一边笑:“这事闹的,好像跟咱们三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
陆光礼:“怎么,你也想上去来几句?”
谢无章连连摇头:“得了便宜不能卖乖,大忌啊大忌。”
他朝着归元术抱拳:“恭喜元公。”
归元术也笑了:“同喜同喜。”
现在对叶无坷怎么处置不是他们三个来定了,是满朝文武投票表决。
如果是他们三个定,最不济也要把叶无坷身上的官职全都免了。
这是他们三个在职权范围之内,对叶无坷最大的保护了。
可即便如此,百姓们知道之后必然会对他们三人破口大骂,别说什么难听不难听的,能涉及到多少辈的祖宗都不好说。
以后三人出门走在大街上,指不定被谁偷偷砸两个臭鸡蛋,扔几片烂菜叶,家门口被人丢上几坨粑粑。
“你们可看到徐相脸色?”
陆光礼笑了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在朝堂上看到徐相面无血色是什么样子。”
谢无章道:“徐相千不该万不该提及副都廷尉的往事。”
归元术则看着车窗外眼神飘忽。
“你们......不要小看了徐绩。”
他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飘忽。
“徐绩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大忌?”
这句话一出口,陆光礼和谢无章两人全都微微一怔。
归元术没有再多说什么,可这句话给两位大人的提醒已经足够明显。
真要说心思缜密,车里的三个人怕是都不如徐绩。
陆光礼和谢无章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神之中都有些颇为复杂的东西。
虽未开口,可他们已经明白了徐绩这般举动的深意。
别说是执掌朝权二十年的大宁宰相,便是寻常百姓也都知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
你打人肩膀一拳,日后还有回转余地,你打人脸上一巴掌,就算日后让人打回来也一样心有芥蒂,是解不开的结。
你骂人骂的再难听,一顿酒下来都可能重归于好,可你揭了别人的伤疤或是短处,大抵是老死不相往来。
徐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及张汤最痛心的地方,这无异于宣告了以后和张汤势不两立。
这其中含义,越想越耐人寻味。
最肤浅的一层,是徐绩不惜冒着得罪张汤触怒陛下的危险,也要告诉群臣他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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