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海元的确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面对着宴清虚的精神入侵，他没有半分抵抗。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些精神力细丝可以拿来做这个。

而宴清虚唯一要注意的，是必须精确地将精神力控制在离海元能承受的范围。

趁着宴清虚在查看离海元的记忆，纪随轻声问离七：“贺苗是怎么了？”

离七摇了摇头：“她原本很轻松地在读取离海元的记忆，包括找到如今荧焰的分散据点这些，都还算顺利。

“问题出在她想找荧焰幕后之人的时候，她前一秒还在和我说话，下一秒就差点栽倒，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纪随皱了皱眉，也怀疑是冥慎动了什么手脚。

“而且，贺苗自己都记不得在她出现这种情况之前‘看到了’什么。以前从来没在普通人身上遇到过这种事，所以我怀疑是不是魔族特有的手段。”

听离七这样说，纪随点了点头，怪不得会指名叫阿宴去查看。

此时的宴清虚则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看到了离海元的意识世界。

里面只有很小的一片意识海。

说是海，其实还没有一个湖泊大，一眼就能望到头，像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

而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在意识海的边缘，有一些类似干涸的痕迹。

宴清虚将精神力细丝探进这片意识海中，瞬间，原本静止的海面陡然卷起了大浪！

宴清虚瞬间发现了不对。

以离海元的意识强度，不可能在他的控制下激起如此大的反应！

尤其是那些浪花的高度，远远超过了这道湖泊可以承受的极限！

这不是离海元的意识！

或者说，这不仅仅是离海元的意识！

宴清虚冷着脸，迅速将精神力分得更细，密密麻麻地穿入海浪中，一路下潜。

别说普通人，哪怕是等级低于宴清虚的觉醒者，在这样的操控下，意识的波动都会强行平息下来。

可是离海元意识中的海浪却愈演愈烈，甚至试图将宴清虚吞没！

纪随最早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宴清虚的表情原本虽然谨慎，却到底是平静的。

可这这会儿，宴清虚却直接闭上了双眼，连表情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不放心，迅速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意识空间。

自从上回两人的精神力缠得不分你我之后，纪随便发现她和宴清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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