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燃尽,文仆低着身子入内,将燃尽的香盏换了出来。
天光透过楠竹窗,在屋内投下深深浅浅的剪影。
这里是辛府。
此时前院的管事低身来报,冼府那边来了消息。
三姑娘拿到了窦氏的邀贴。
案几之前的中年男子听闻这话才抬起头来。
按照广寒楼给他们的消息,当日抬到窦府的那几大箱子,未久便被窦府主母安氏烧毁。
寻得的残渣更是被烧得只剩余灰。
原本广寒楼这答复该是让人安心的。
但若安氏没看到其内的东西,又为何知道这里面的信息危险,非要烧毁,生恐被其他人看了去?
管事端了端辛启正的神色,寻得了一个开口的机会。
“三姑娘道,与窦氏持有信鸦令的那个丫头接触了一下,看她那样子,不像是看过箱中内容的。”
闻此,辛启正却并未答话。
这个年纪能拿到广寒楼最高等级的信鸦令,又与合德公主和西州王后走得这般近。
那丫头的城府颇深,哪里是辛黎那个脑子可以看懂的。
辛启正往椅背上靠了靠,看着屋内斑驳的树影,那是枯树的枝桠还在秋日招摇。
“最近皇帝可有见过窦盛康?”
管事低垂着头,缓声道:“好像为了建水师的事,窦家主借着为家中孙子谋官的理由,给了朝廷一大笔钱,圣上为此破例许了此事。”
“听闻是直接在中枢为其定了个闲职。”
窦氏虽然祖上风光,到这一代权势虽大不如前,但窦氏多年依附皇恩,轩帝对窦盛康十分信赖。
窦氏当了两朝皇帝的钱袋子,将来若大皇子登位,窦氏的钱财便会如今日支持轩帝一般,给予大皇子极大的帮助。
若是辛氏对安氏出手,按照窦盛康的人脉和手段,未必查不到辛氏身上。
与窦氏交恶并非上上之选。
但辛氏的这个秘密在他人手里拽着,终究会让人寝食难安。
管事见辛启正又是一声长叹,遂试探般地问了问。
“三姑娘问,要不要借此机会动手?”
辛启正沉默良久,方问道:“我记得前日里来的消息,是说这窦家老夫人对长房的次女甚是亲厚?”
管事低头,应承,“是,就连此次二姑娘风华宴的规模都远胜大姑娘当年。”
闻此,辛启正坐直了身子,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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