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贴着头皮呼啸而来,眼看满是倒刺的木棍就要砸在苏筱悦后脑。
啪--
苏筱悦猛然转身,右手稳稳当当擒住身后人的手腕。
她唇角勾动,幽暗的瞳孔中露出一抹寒凉的笑意,抬腿一脚,不偏不倚,恰好踹中来人小腹。
苏筱悦手腕一翻,咣当一声,来人手里的木棍已经掉在地上。
“苏庆年。”
苏筱悦扭着苏庆年的手,用力将他的胳膊向上猛拉,疼得他弓起后背,赤红双眼,咬牙怒吼:“小贱人,你放开我!”
苏筱悦没有松手,扬起巴掌,啪啪两下,打得苏庆年两面脸上各有一个五指印,通红瘀肿,十分渗人。
眼看着儿子挨打,薛清娥不顾形象,张着血盆大口往前扑:“小贱人,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苏筱悦赫然别过头,眉角一挑,阴郁之色从眼底蔓延而出。
薛清娥被她这模样吓得一激灵,顿住脚步,咬牙指着苏筱悦:“你……你松开庆年,有本事冲我来。”
苏筱悦冷笑,拽苏庆年站起身,推着他上前两步,幽幽道:“你放心,你们母子二人一个也跑不脱。”
她阴鸷的眸光在院中所有人身上环视一圈,缓步上前,在石桌旁坐定:“各位,苏府今日并无白事,辛苦你们白跑一趟,若是没事都回去吧。”
众人如释重负,立即告辞离开。
苏筱悦始终坐在桌旁,细白的指尖在石桌上有节奏地点动,睫毛微垂,遮挡住她的眼睛,辨别不出她的神色,更不知她在想什么。
为了做好法医,苏筱悦曾经自学过一段时间各个时期的法律,这种年代的律法大多都是换汤不换药,与她而言也算是信手拈来。
待到人走得差不多了,苏筱悦才缓缓开口:“私卖良家女子为妾,论罪当处极刑,若是查证被卖之人并非自愿,量罪翻倍。”
“薛清娥,我若是一纸状书将你们母子告上衙门,你们二人轻则牢底坐穿,重则人头落地,后果有多严重,不用我细说了吧?”
“切。”苏庆年揉着胳膊,冷嗤一声,“有本事你就去告,看看衙门到底信不信你。”
苏筱悦掀起眼皮,看傻子似地瞧向苏庆年:“是吗?你以为和王守义串通好,口供一致,就能逃过制裁?”
苏庆年眉角跳动,锁起眉心,狐疑地看向苏筱悦。
昨天他和王守义商量如何遮掩此事的时候,苏筱悦分明已经被人拖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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