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孚佯装很歉意地解释道:“只怕这县令交接,还要劳烦石县令你多等待上一阵子了。”
石方第一个怒目圆睁,须发皆张,狠厉地抬手指向阮孚,就待当场发作,张口刚吐出一个字:“你……”
“好了,石方,不要动气,还不能好好说话了?”石寒赶紧假心假意地喝斥制止。
又转头对阮孚道:“阮县令,无妨的,我们可以慢慢耐心等待你完成各项县令交接工作,你且从容些,这些都是小事情,我们初来乍到,会先购置房产,在县城安顿下来。”
石寒说完就待转身率众离去,却被阮孚叫住了:“石县令,先等等,你可以先搬进县衙来住的,本官先把县衙里主院提前腾空出来,让给你便是了,我暂住客院,都怪本官拖累,叫本官怎么好意思。”
说罢,他又一指石寒身后跟随来的一千二百多人的庞大随从队伍:“只是你带来的这些属从们,实在人员过多,还请见谅,县衙里空间有限,一时安置不下来,还要请他们自行想办法解决住宿。”
“算了,他们没有本官的约束,还不知要在县城里闹出多大的幺蛾子来,我带着他们一发先解决住宿就是。”石寒大手一摆,直接大气地果断拒绝了阮孚的邀请。
这阮孚一开始就想隔离石寒和他这些心腹属下们的紧密联系,甚至暗中饱含伺机陷害的险恶祸心。
甚至很有可能妄图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
石寒哪有看不透的道理,岂能上了他的大当。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阮县令,你是本地父母官,可知城中哪位缙绅老爷有转让手下大片房产的意愿?”
“这个……”
阮孚略作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听说有位在城外经营牧马场的汲桑老爷,在县城有一座巨大的宅院,他老早就有了想要脱手的意图……”
“汲桑?”石寒心中赫然一惊,这么快就能遇到原想着要交集的人物吗?
“石县令,你大可找去他的大宅院,与留守大宅院的管事人,先询问商谈一番。”
石寒好奇地问道:“怎么?汲桑不常住在茌平县城吗?他的产业怎会要卖掉?”
“因为汲桑在清河国隃县(今山东夏津)建有牧场,做放牧、贩马生意,自号牧帅。”
阮孚点点头耐心解释道:“他的主要事业在牧场放马上,这边的产业属于边角料,没太上心照顾。”
“哦,是吗?”石寒佯装惊哦。
“再加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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