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郑则柱只得实话实说道:“公子,到时候只怕我们征收的赋税钱粮还没有入库,上头郡国里就急着催收我们交赋上去,一点都不能……”
“现在非常时期,县境内匪寇为患,我们要自筹民壮县兵抵御匪患,养兵需要大量钱粮。”
石寒大包大揽道:“到时候我自会直接向郡国禀明实际情由的,你们无需担心,我相信何内史定也不会不通情理,无故为难我们的。”
“县尊,我们不是还有县城市场,庙会许多的生意人,出入城池的百姓,我们可以加派出入城池税,市场摊位费,商铺经营税……多方加派抽取,甚至是向全县老百姓强行摊派练兵税,我们练兵还不是为了保护他们,先把钱筹上来再说,他们难道不识好歹,还要有怨言?”人丛中一个胥吏突然站出来,面有得色,大放厥词。
石寒对这人还不怎么认识,不禁问道:“你是……”
“回禀县尊,我是户曹掾史掾陶善,专管县库钱粮赋税征缴记录的,”县吏陶善赶紧自报家门,他要在新县令石寒面前好好的献策表现,得到赏识亲信。
“要想筹钱也容易,一句话,向全县老百姓摊派征缴,巧立税收名目,尤其我们县里市场还算兴旺,也少不得要从这里杀血榨压……”
“陶户曹,你的建议不错,我会去实地考察城中市场情况,并认真考虑的,”石寒抢白了一句,打断了对方的继续夸夸其谈。
这家伙的建议就是杀鸡取卵,泽竭而渔,想要把老百姓都逼上绝路,把整个一县都引向深渊。
石寒岂能这样做,他比谁都清醒,也看得比什么都明白,不可能被这恶吏所误导,任他摆布,当枪使。
他知道广大底层老百姓都早被压榨得干巴巴的,要活不下去了,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
而这些地方豪门巨富大族和官僚胥吏则费尽心机,用尽各种手段盘剥贪腐,吃拿卡要,个个肥得流油。
再加派苛捐杂税逼迫,这些老百姓都被逼死了,自己当光杆司令嘛,这玩得下地。
在石寒的力排众议,一力坚持下,终于营房的修缮和扩建工程也在次日便马上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地先开展起来了。
石寒也很重视老百姓的民生之计,每到一地总愿意多去体察了解当地的民情。
他深知人类社会以“民”为本,社会要运作,上流社会想要享受寄生虫生活,少不了老百姓们的辛苦付出,而且还要基于足够大的人口数量规模。
但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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