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很大,里面只有两个人。
除了西装革履的宋敛,还有个穿了蓝色的道袍的中年男人,蓄着长胡子,拿着一把檀木扇子。
在他手边,有个精致的楠木盒子,里面放着龟壳和铜钱。
余茵抬头看去,哟,不光是同行,还是熟人呢。
这人道号叫云阳子,算起来还得管她叫师叔,是大师姐徐美蓉的弟子,没学几天就下山算命接单,后来被逐出师门。
他下山那会余茵还没入门,不认识他正常。
“偷听到了什么?”宋敛攥着她的胳膊不放,手上还使了劲。
他误以为余茵是跟踪他来的,惹来他一阵厌恶。
“都听到了,你派人查我!”余茵疼得皱眉,她有办法挣脱,但怕伤到对方。
宋敛心虚地撒手,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云阳子耻笑一声,没注意到余茵话里的重点,“哪来的黄毛丫头,赶紧滚出去。”
呀?师侄不认识她,那刚才怎么说给她看相了。
她着急去找盛安国,不想惹事,没有当面拆穿去阳子,想着让他再蹦跶一会。
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时。
云阳子见宋敛并不追究,生气地去拦余茵,“宋先生,天机不可泄露,刚才我们俩的谈话被这死丫头给听到,可就不准了。”
“难道不是你算不准?”余茵看着宋敛笑,有意无意地提醒他。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盛总请来的人,今天的贵客。已故的惠安大师是我师祖,她的大弟子徐美蓉是我师父,她们的名讳你听过吧,那是响当当的人物……”
“听过,但是除了惠安大师,你师父名号也没响当当吧,今天下午如果不是宋先生帮忙,你师父就见阎王了。”余茵看着他冷笑。
云阳子诧异地抬眸,他怎么没听师父说这事。
宋敛挡在门口,他双手插在兜里强装镇定,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你别误会,我让人调查你是为了私事,并不会伤害你。”
二人纠缠间,角落里的云阳子听到余茵大名,直接把眼睛瞪得浑圆。
他清楚在余茵的脖子上看到那串云珠,是惠安大师的东西。
云阳子不敢置信,当年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子,居然开智继承师祖的衣钵。
算算辈分,他还得管这个能当他孙女的丫头叫师叔!
不对,肯定不是莲溪观的余茵,也许是同名同姓。
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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