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末,越是往北越是寒冷,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吹得人生疼。
这种寒冷对于皮厚的小麒麟,还有常年行军的萧云澈和其他将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西陵轩来说嘛,就有点惨了。
倒不是西陵轩细皮嫩肉,受不得苦,他毕竟也是在外头被风吹日晒过三年的人,不可能连这么点冷风都受不住。
只不过他和西陵钰出门时坐的是重歌,加上小不点告诉他重歌脚程快,找个矿山而已,几天就能回来,而且鸟背上的羽毛贼厚,小不点出门时也就穿的一般的秋衣秋褂,所以西陵轩也就这样出门了。
结果是,奶娃娃坐在车里享受着暖茶和糕点,他在外面任凭风吹雨打。
萧云澈早就看出西陵轩冻得发抖,好几次劝他坐到马车里去,但西陵轩表示自己铁骨铮铮,还修炼过得道高僧给的心法,身体棒棒哒,不怕冷!
于是乎,他就只能这么一路哆哆嗦嗦,拧巴又傲娇地在马背上各种受冻了。
昏迷的舒穆禄被押上车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的他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断片,但很快就连上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贪婪地吸吮小娃娃的手指,以及后来是如何“顺从”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最后又是如何被嫌弃地一脚踢开的......
想到自己把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舒穆禄深深倒吸一口冷气,完了完了,全完了,以大将军王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坦白了,绝对会把他的家人杀个片甲不留。
呜呜呜......呜呜呜......
当时的自己是脑子坏了吗?竟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是邪门了!
来时都是士兵没有马车,脚程更快,加上那时的天气状况也比现在要好,所以从京城到黔南只用了七天,可返程时多了两辆马车和一个小娃娃,而且沿途开始飘雪,为了保证行路安全,萧云澈只能放慢行军速度。
好在西陵钰每天都会向渝帝汇报路上的情况,包括舒穆禄的供词,所以远在京城的帝后并未太担心。
在一个飘雪的黄昏,前方探路兵突然回撤,“报告统领,前方的路被堵了,今晚恐怕到不了驿站。”
“为何被堵?”
“路上有很多断木,应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把路给堵住了,已经派人去查了。”
“好的,去吧。”
士兵退下后,萧云澈走到马车前,对着里面的小娃娃说道:“钰儿,咱们今晚恐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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