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飞胆战心惊地看着正跟展台外的客户大声叨叨的路易斯,满面愁容地问道:“他刚才已经说了,你不发货他就去展会举办方那里告咱们,这个你想过吗?咱们公司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累的国际商誉和口碑怎么办?你可想清楚了,背上这个污点可能很久都翻不了身的。”
张英飞这时也怕路易斯真是个骗子,如果造成了公司的损失肯定算他的责任,谁让合同上签着他的名字呢。既然张英芳是总经理,她说不让发就不发呗。万一路易斯不是骗子,这事闹大了对他六月份的行动也有好处没有坏处。想到此,他忽然感到一阵轻松,态度和口气也都松软下来,不再坚持让张英芳发货。
“当然想过,所以我已经提前去过展会举办方的法律部了。”张英芳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晚到?我可不像你能睡懒觉。”
张英飞没理会她的挖苦,急不可待地问道:“你去过举办方那了?什么时候去的?他们怎么说?”
“我跟他们说,路易斯名片里的地址上没有任何公司,我怀疑对方的公司诚信。我要求路易斯在我发货前能够向展会举办方的法律部提供他们公司之前半年的贸易记录。如果他能够提供并通过了法律部的审核,那我会按合同发货。如果对方不能提供,那我有权按合同里约定的违约条款支付违约金。同时我也会走其他的法律程序。”
“你,”听完张英芳的表述,张英飞怯懦地问道,“你真打算付违约金吗?”
张英芳耸了耸肩:“不然你还有其他更好的控制潜在损失的方法吗?”
张英飞尴尬地干笑两声,不发一言地闪到一旁,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陆苇失望地走出了劳动中介,跟她预料的一样,还是没工。
她的手机闹铃响起,提醒她下一节课马上就要开始。想到上午逃课来找工却一无所获,陆苇心中充满了鸡飞蛋打的沮丧感。
就在她昏昏沉沉地走向车站时,清脆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她以为是中介打来的,连忙掏出,却发现是她最不想说话的人。
“陆苇,我手边有个急活,报酬很好,想问你有没有时间做?”电话里的余姜海快言快语地问道,听口气不像是开玩笑。
陆苇本想痛骂他一顿就挂了电话,猛然听到“报酬很好”几个字,强压着不快问道:“什么工?多少钱?”
“写一篇跟德国社会某些现象有关的调研论文,要求就是大学ear那种论文的长度和规格,要原创,不能有错别字和病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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