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春同志,你……你怎么能这样。”何红玉顿时委屈的落泪,哽咽道,“我是真心想与你交朋友,我初来乍到,村里我谁也不认识,但我听其他知青说你是村里最勤快最能干的女同志,我就想让你教教我干农活。”
“元春啊,村长都说了,我们村民有责任教导下乡知青们干农活,不然的话,她们不会干农活,赚不着工分,活活饿死了,我们村也有责任。”
“是啊,元春,教人干活也不累,明天下地,你就教几下。”
“这何知青人不错,下乡后还知道请人教她干农活,不像其他几个女知青,都下地了,还矫情的哭哭啼啼,闹着要回家,还说咱们农村人是泥腿子,不配与她们说话。”
“就是,每回看到我,她们那脸上就嫌弃的不行,好像我们是粪坑里的巴巴似的。”
“哼,现在,她们也成了泥腿子,成了她们最嫌弃的人。”
“那可不一样,人家那是文化人,是知识青年,哪能跟咱们真正的泥腿子一样。”
“元春也是文化人,是知识青年。”说话的妇人,突然冲元春喊道,“元春,这分粮分钱,让你奶奶去给你报个学校,考个高中毕业证回来,也好给咱们村里长长脸。”
元春露齿一笑,说,“潘婶子,我奶奶说了,年后就让我和我二哥去读高三,考个高中毕业证回来,以后学校招考老师,我和我二哥也能参加了。”
“哎呀,元春,你要和你二哥一起去镇上读书,那可得不少钱吧,你家哪来的钱呀?”
“我娘写信,朝我姥爷借的。”
冯家人有钱后,就想让孩子们去读书,这钱的锅,在一家人商量之后,就背在了柳清秋的娘家,因为她娘家远,而且还是城里人。
城里人在农村人眼里,那就是有钱人。
“还是元春妈有福气,有个城里的娘家贴补,不像我们,娘家人不来刮点就不错了。”
有个中年妇人,说的酸不溜丢,眼里都是羡慕嫉妒。
元春懒得搭理一群老娘们,她挤到最前面去看热闹。
何红玉垂下阴狠的眸子,默默的退到了最后面,然后一溜烟就离开了广场。
她刚来,没工分,分粮也没她的份,她才不想留在广场上看一群土包子说三道四。
几分钟后,她来到陈家,敲了几下门,“陈四哥,你在家吗?”
陈家人都去广场领粮食了,只有陈生军还在家洗衣裳,不过,盆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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