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岁却说:“大嫂,对此有钻研的是小叶。
她仔细对比过咱们几个村,和宝河县北祁村收来的布,认为那边有好几条河水交汇环绕,与江南水乡颇类。
由此哪怕冬天水汽也盛,那织出的布匹可以季节影响。”
“咱们家离河也近的。”黄氏不由道。
林氏则摇摇头:“不一样的,咱们村这条浅河水流并不大。
你看五梨村收来的布,就比我们织的平滑,可能因为那边不止有河,还有一个大湖滋润全村。
所以你买田专门没有挑松福村,反而挑了两条河交叉的白河村。”
“娘说的对,白河村虽然一到汛期容易被淹,但对我们染布织布,都很有利。
待将水渠修好,宅院盖的高些,汛期也不惧。”沈长岁早有打算,到时担心水患的话,可以在县城地势高的灵观,租间库房存货。
他的话给了黄氏一点灵光,她道:“怪道钱五媳妇冬天时不大织布,看来她摸出了规律。
而福山里收的布好,估计也与那里山水保湿有关系。
既然需要水汽,何不将织机挪来土坯房一试,土房到底潮一些。”
“可以尝试,但到冬天烧炕后,屋里照样干。”一直逗着小孙孙的沈善宥,这时给提个醒。
主要是他住这屋习惯了,不大想搬去东院。
林氏笑道:“这还不简单,家里那么多水缸,搬去东院的织机房,装满水。
最多,勤快些多换换水。”
“娘这个主意好,我现在就去挪。”黄氏一刻也等不及,上万斤棉绒散给妇人们纺线,每天都是钱,越快织出布越快回本。
她说干就干,沈长岁和老娘相视一笑,也不得不跟去举灯推空缸。
这边厢,老爷子沈善宥和抓他胡子的小孙子道:“过几天砖瓦灰泥就位,你爹他们再不到家,白河村那边就会一直占着岁哥儿的精力。
而他中了秀才后,已经许久没有摸书本了。”
他倒是想去主持一切,但近些天起风后哪哪都疼,看诊后,已经被老妻责令在家休养,不准再到处跑着卖牛。
剩下那几十头牛,除了留下十多头养在村里,其余都托给辛家老牛卖。
“还有小叶和庚哥儿,也不知瘦了黑了多少。”人一老一闲,就容易想不在跟前的小辈儿。
恰此刻,小孙儿突然嘣出一个字“爷……”,老爷子的神思瞬间被拉回,喜得举起孩子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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