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打马扬长而去。
在山口换马时,他们遇到了只身赶来的沈时初。
山口四周静悄悄的,下弦月的光清清淡淡地洒下来,他勒马停下,与她四目相对。
“沈将军?!”
众人齐口喊道,一时觉得有些惊讶。
他们的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血渍,还有外伤显露,尽管看起来有些狼狈,却难掩眼里迸射出来的傲然之气。
他看着她满是光华的双眸,面色微松:“没事吧?”
“没事,”顾澜庭抬手一擦脸上的血污:“就是忍不住把他们揍了一顿。”
“就只是这么简单?”
他不信,眼前这一个个的,整得跟干了场大战似的。
“哦,还顺带烧了他们的粮草。”她轻描淡写地说道,而后翻身上马:“看你这张脸黑得,走吧,别一会儿被人追上来一锅端了。”
“你还知道怕?”沈时初气极反笑:“顾澜庭,万一失手,你想过后果么?”
“没把握的事我向来不做。”她淡淡地扫他一眼,鞭子一甩,骑着马嘚嘚地跑了。
后边的几人看了看沈时初喜怒不明的侧脸,再看看自家将军跑得就要看不见的马屁股,也甩开了鞭子,骑着马打着哈哈从沈时初边上嘚嘚地跑了。
一群……
他握紧马绳,终是悠悠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粮草被烧,呼勒大怒,接连问罪了好几个将领,轻则领军杖三十,重责削去官职当众处死。
“大将军,求您网开一面吧!”
军帐外,不少将士俯身跪地替那些将死的将领求情,可呼勒不为所动,一挥手,判死的几名守营军官便被拉了出去。
“敌军对阵当前,却玩忽职守,只顾贪图享乐,该死!”
“大哥,依我看,这处罚重了,这些将士都是替我们部落出生入死过的,你这么做,别寒了将士们的心。”呼勒的三弟耶佐思斜坐在椅子上,枕着支起的右手,懒懒地提醒。
呼勒闻言,细长的丹凤眼微紧,而后松开,转而看向他:“那依你看,我该怎么处理才好?”
耶佐思直接忽略了那道阴沉的目光,笑道:“打打棍子就得了,别见了血,不好。再说了,你不是让人回去搬粮去了嘛,多大个事啊!”
“哼,听三弟的意思,是本将军做错了。”呼勒皮笑肉不笑地,语气颇为冷漠。
“大哥你想多了,我就是提个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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