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蔺昭愣了一愣。
她挑眉,淡声问道:“落在王哥手里的时候你不是还想着往外跑么?怎么到了我这儿,你就立刻服从了?知道我是谁?”
“入府之时我方知晓姑娘是武安侯之女。”
陈群望着眼前那抹裙摆,哑着声音道:“不瞒姑娘,在此次出逃之前我已经被卖过好几次,但却都被以各种原因退了回去,回去之后面临的便是非打即骂。”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过了片刻,才低声道:“我听见王哥说这次要给我烙上奴印,所以才策划了这次逃跑。”
听到这话蔺昭眉心微跳。
大雍的奴印是从流放之人脸上的刺青演变而来,一般是刺在脸上的,一旦真的烙下印记一辈子就再也摆脱不了奴籍,这个奴印一般羞辱人时会用得比较多。
蔺家再怎么也不会给奴仆烙上这个东西。
“若是没有姑娘救下我,我宁愿一死也绝不愿意烙上奴印。”
陈群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蔺昭略微思索,淡声道:“行,你且先将身上的伤养好,日后你要做些什么自会有人来告诉你。”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直等她的背影彻底消失,陈群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那双黑沉的眸子这才敛了起来。
“去调查一下他所言是否属实。”
蔺昭偏头交代道:“再去把院子里那些人的背景都调查清楚,暂时先让他们做些粗活,记得让人仔细观察一下是否可用。”
对陈群的话,她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
说到底,这些不过都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罢了。
小管事当即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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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这些事天色尚早,蔺昭回自己的院子躺在榻上休息。
两刻钟后,她就重新爬了起来,将吕老太太送给她的小匣子里的那张旺铺地契拿了出来。
这间铺子主要做的是绸缎的生意。
她要是想将这个布庄改成花铺,光是店内积攒的布料就足够让她头疼的,临时改成打折促销的话不太妥当,会让之前买的顾客心里不舒服。
除非将布庄挪到别的铺子……
思及于此,蔺昭忽然想起自己名下也有不少的铺子,完全可以胜任这件事。
她的铺子都是阿娘当年为她准备的,蔺如流手里头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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