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元目前的状态确实不适合跟着她一起行动。
一想到他痛苦的模样,躁动的情绪犹如水漫金山。
无论他算不算作她的朋友,他们二人同行这么久,洪良飞当着她面打了他,相当于拂了她的面子。
就像在一个美好的晴天出门遛狗,在做好措施的情况下依旧被路人恶言相向,狗感受到恶意吼叫了几声,反被人重踹几脚,丝毫没有在意她作为狗主人的身份。
她不急着去往下一个项目。
兜兜转转,沉重的步伐终于迈回最初的起点。
那间熟悉又陌生的保安室。
伸手推开门,恶臭侵略她的大脑。
这一时间节点的保安室比之以前略显破败,墙皮脱落,天花板四角都结满蜘蛛网,挂着蜘蛛干巴巴的尸体,那台电脑显示器布满灰尘,早已停止运转。
垫在下方的黑色笔记本,不翼而飞。
屋内的腐臭味似乎是从床底下扩散的。
她弯下身子,两手撑地,将头缓缓贴近地面探查。
意料之中,床底塞着一具僵硬的尸体。
它衣衫褴褛,颜色褪尽,勉强辨认出那原是一件保安服。
有个念头忽得出现在萤澪脑海。
她拉住保安制服的一角,开始小心谨慎向外拖,顶着那股作呕的气味,将尸体一点点扯了出来。
她目光灼热,似要把那张脸烫出个洞来。
这具尸体的脸被完整剥去,一片血肉模糊,很难确认身份。
但事到如今,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这或许是那位游乐场主人,刘光的尸体。
刘光为什么会是这幅死状?日记本最后那句对不起又是出于什么心理写下的?
她屏住呼吸,尽力减少尸臭对自己的影响,凑近了观察。
皮肉的腐烂程度不忍看第二眼,在干瘪躯干的衬托下,腹部凸起的弧度显得十分可疑。
腹部处有大片凝固发黑的血迹,沉淀至今早已与廉价布料黏合为一体,纠缠的难舍难分,避免浪费时间,她掏出匕首直接划破衣物。
几刀划拉过后,衣物彻底变成一缕缕破布条。
尸体的腹部中心被人割开一条长约15厘米的宽长伤口,再用针线随意缝合,手法粗糙,线脚丑陋,仿佛对待的不是活人的尸体,而且垃圾桶捡来的被丢弃的破烂玩偶。
她心底的疑问冒出头。
刘光在经受这些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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