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凉亭所在的侧院走到正门这一路,刘荣走的很是潇洒。
但在快要靠近侯府正门时,刘荣也没忘记自己还‘身受重伤’,一步一挪着‘艰难’踏出高槛。
刚踏出府门,得了消息前来迎接的玄冥二少赶忙上前,将刘荣扶上了马车。
这在长安城那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来,无疑更能证明‘皇长子惹恼了天子启’,并且很可能被打屁股伤到了根骨。
和皇四子刘余天生口吃,故而天生与大位无缘一样:一个身有残缺的皇长子,同样是必定无缘大位的。
这一下,原本还算明朗——至少有一个明面上胜算较高的皇长子,不至于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储君太子之位,便彻底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难不成我汉家,真要立皇太弟了?”
掰着指头,挨个数了数刘荣的一众兄弟们,要么胸大无脑,满脑子打打杀杀,要么过于文弱,整日里摇头晃脑,之乎者也。
更或直接就是口吃的口吃,残缺的残缺——不是身体有缺陷,就是性格太偏激。
一直数到皇十子,才总算是挑不出什么太过明显的毛病,可一看年纪——好~嘛,几乎是先帝前脚刚驾崩,皇十子后脚才从娘胎里蹦出来;
一岁不到的年纪,五官都还没长开,除了男女啥也看不出来,可不就是‘挑不出毛病’嘛……
毋庸置疑的是,这一场戏唱下来,刘荣在朝野内外的舆论看来,已然是彻底告别了‘准储君’的超然地位;
但在返回未央宫的途中,倒趴在马车内的刘荣,却根本没将自己的关注点,放在舆论对自己的唱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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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挑唆的?”
几乎是二弟刘德刚开口,说母亲栗姬差点跑到宣室殿要人,刘荣便立刻点明了关键。
——这才三天的功夫,若没人从中作梗,栗姬别说闹事儿了,压根儿就连这件事儿都不会知道!
非但知道了,甚至还差点跑去宣室殿,找天子启伸手要人?
要说这当中没有猫腻,刘荣敢原地不姓刘!
见自家大哥一语道明厉害,公子德当即心下一凛。
“一开始,是宫里的人嚼舌根子,不知怎的,就让母亲听了去;”
“而后不久,便是绮兰殿的王夫人……”
唰!
公子德话说一半,甚至几乎是在‘王夫人’三字响起的一瞬间,刘荣便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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