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着她写的信,看到很多的名字,一封封地看着,封了火漆。
有一封写着,云盈收。
祝延曲见他久久都不说话,眸中的悲凉加深。
灰心意冷之际,也不抱有什么希望。
只当自己莽撞,再次将自己的软肋展现在这个不是很熟悉的男人面前。
徐徐凉风吹来,院子里混合的草药味道钻进鼻尖,养殖间偶然间传来的翅膀扑腾。
郗铨眼底蓄起一丝哀伤,抬眸看向祝延曲,宿命二字太压人。
可现在,更压人的是,祝延曲知道了这个名字的存在。
她怎么知道的?想知道,又不敢问。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出手,覆在祝延曲的手背上。
掌心刚覆上去,就察觉到她的颤抖。
“‘她’常跟我说,云盈是她的表姐,对她有恩,因此才年年祭祀时都要为她写信,在家中供奉了‘她’表姐的牌位。”
祝延曲动作轻缓,从他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手背上还有着他的余温。
僵硬地抬起眼眸,有着半刻的犹豫,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契合,才能让一些事情叠合在一起?
郗铨轻咳了一声,随着风声落下的,雨滴砸在地面,
祝延曲忙起身,将放在屋檐下架子上的竹匾都搬进屋内,
她转身出来,见到郗铨也搬了竹匾,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给我。”
将竹匾都放置在堂屋里的竹架子上,祝延曲跨过门槛,抬头去看郗铨。
“你……”祝延曲垂下眼眸,不去看他那双真挚的眼眸。
郗铨双手垂在身侧,听见她说话声都有些变了,“我会把心腾干净。”
祝延曲皱眉,掀了掀眼皮,垂下的眼眸,只能瞧见他的胸膛。
在浮光的火光下,看着他穿着崭新的衣裳,散发着淡雅的香味。
郗铨眼眸俯视下来,瞧着她的不言不语,上前一步,“你没什么想要说的?”
雨点随着风声从屋檐下飘落,蒙蒙的细雨打在火光下,光影浮动。
祝延曲终于舍得仰头,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们因为这些事情捆绑在一起,以后要怎么相处?”
“只要我心腾干净了,什么都好,”郗铨言语诚恳。
他声音清浅,“明早,我去一趟长德街,你要不要一起?”
祝延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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