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又睡着了?”
这几日都太平无事,邓千秋每日清早起来,便都要到小厅里去。
邓家只有一个小宅院,自然不会有专门的书房,所以父亲邓健读书,都是在小厅里。
儿子关心父亲,这很合理。
邓健是个爱书之人,不过每日只看那几本经书,还有程朱的注解,倒也确实乏味。
很多时候看着看着,不免睡意袭来。
这令邓千秋很担心,他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如此辛苦,邓千秋能感同身受。
小心翼翼地给邓健的书案收拾文墨,一面关切地道:“爹,这样可不成,这样下去,吃不消的,读书讲究的是事半功倍。”
邓健也只淡然一笑,他就是这样,看似平静,心里却好像永远都藏着心事。当然,在面对邓千秋的时候,他心事重重的脸上,才会露出温情。
“爹年纪大了,哎……不如从前了。”
“从前?”邓千秋来了兴趣:“爹,从前发生了什么事?”
邓健莞尔,拿起镇纸,一面镇住翻开的书页,一面道:“没什么事,你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能发生什么事呢?千秋,真的要将这些倒背如流吗?”
邓健对邓千秋的建议发出疑问,他很温和,甚至很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失望,似乎……从前的邓千秋的记忆里,他就一直如此。
邓千秋道:“天下这样多的读书人,聪明的如过江之鲫,想要比他们厉害,自然要做到人无我有,爹……我看着你这样读书,还时不时打盹,儿子心疼……”
邓健露出了宽慰之色,似也动了情:“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咦?”邓千秋突然想起了什么:“爹,我倒有了一个主意。”
邓健疑惑:“什么主意?”
邓千秋道:“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可曾听说过悬梁刺股的典故?爹看书经常打盹,何不试一试看!爹,你等着,我去找一根绳索来。”
说罢,邓千秋兴冲冲地冲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居然当真寻了一根麻绳来。
邓健惊愕地看着孝顺的儿子,此时已搬了长凳,喜滋滋地将麻绳悬在了房梁上,而后,捏着麻绳的另一头,朝他走来。
邓健:“……”
邓千秋将邓健的发髻拆开,将邓健的长发与绳索的一头绑在了一起,他拉了拉绳子,或许是小厅的房梁许久没有人清扫的缘故,于是房梁上的灰尘便扑簌而下。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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