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京城,比往年更冷,上早朝无疑是一种遭罪的活。
朱祐樘躺在舒服的被窝中,在听到外面的云板声和太监所唱的《鸡鸣歌》后,便无奈地踢开被子。
即便心里再如何不情愿,他亦得顶着空气中的寒意起床,让已经在外间候着的宫女服侍自己起居。
原本他不想将精力浪费在这种意义不大的早朝上,只是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而且他亦需要通过不断曝光来向中下层官员宣示皇权。
虽然文官集团的利益会趋于一致,但上层和下层的官员终究有着不同诉求,故而下层的官员更容易向自己表忠心。
以嘉靖的大礼仪之争为例,真正支持嘉靖还是那些位卑言轻的官员,真正的上层官员始终坚守阵营捍卫文官集团的利益。
这种来自中下层的忠心往往来自于他们对权力的追求,但只要把握好这个尺度,那么他亦将是自己可以利用的重要棋子。
“陛下,请坐下!”一个刚刚升上来的年轻貌美的宫女显得怯怯地道。
自从乾清宫实行薪酬改革后,这帮宫女做事明显更细致一些,特别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明显透着光。
朱祐樘的个子比较高,故而大刀阔斧地坐在铺着暖垫的凳子上,任由这个年轻貌美的宫女给自己洁脸。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年轻貌美的宫女明显靠得比较近,以致可以很清晰地闻到少女身上的体香。
在旁边侯着的郭镛注意着这边,看到朱祐樘突然间抬手,当即便准备挥动拂尘让其他人通通离开。
“可以了!”朱祐樘的眉头微微发痒,便是抬手抓了抓痒道。
在此服侍的几名宫女当即便收拾铜盆等物,便是小心翼翼地倒了下去。
“陛下,今晨天寒,外面还起风了,奴婢已经取来貂衣!”郭镛发现自己误会了,显得不动声色地提议道。
朱祐樘不想自己到外面冻着,便选择穿上已经准备妥当的貂衣,在穿衣的时候忍不住道:“此貂皮可是建文女真所贡?”
“这……奴婢亦是不清楚此貂衣的由来!”郭镛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后苦涩地道。
朱祐樘其实亦是随口一问,在这个时期的貂皮自然是来自建州女真居多,不过真论质地的话,其实还得北美那边比较好。
到外面乘坐龙辇,虽然脸颊被冷风一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室外的寒意,但整个人躲在貂皮确实很是舒服。
不管在哪个时代,受苦的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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